而且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南盛放下杯子,望著從遠處走過來的慕暖希,他眼眸微眯,整個南家除了特定的幾個人之外,這個區域是禁止出入的。

她這一下子就跑到這兒來了,還真是有本事啊。

“過去催催。”

扔下這句話之後他起身迎了過去。

助理看了眼聳立的院門,嚥了口口水之後深呼吸才敢提起腳往前走。

這門除了南盛之外,平時還有誰敢過來敲的,也不是找死啊。

等著吃飯的時間,溫黎就顯得有些無聊了,讓斐然將傅禹修喝的藥渣取過來之後她有模有樣的開始蹲在地上查驗。

屋子進門左手邊的位置做了一個檯面,上面擺放了一張紅木書桌,桌上筆墨紙硯應有盡有。

男人這會兒已經慢悠悠的站在桌後開始提筆寫字了。

一股墨香隨著兩扇門開啟的穿堂風到了溫黎的鼻間,她抬眸,看到了正在低頭寫字的男人。

溫黎腦海裡想到了一個詞,風光霽月,芝蘭玉樹。

如果不是那張臉生的妖嬈了一些,他的確擔得起白月光和謙謙君子這樣的稱謂。

“會寫字嗎?”他忽然抬頭問。

溫黎走過去,看到了宣紙上的一句詩,她搖頭。

書法這層面,她的確還沒有涉獵過。

“過來我教你。”

溫黎環胸而立,斜眼瞥過男人,“我為什麼要學?”

自從碰到這個南喬,她就覺得這男人對她的態度有些格外的熱絡了,是不是對所有的姑娘,這人都是這個樣子。

“修身養性,沉澱心性。”

傳承了數千年的東西,一旦動筆的確是能夠有讓人沉靜下來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生意人都對這些東西有偏好的緣故。

越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就越是寫字。

“小丫頭,你這一身的本事是從哪兒學的?”狼毛的筆尖沾了墨水之後落在宣紙上。

聽到他的稱呼,溫黎有種眼前站著的是個白鬍子老爺爺的感覺。

溫泉會所那晚上,她親眼見到了這人身上能夠爆發出什麼樣的戾氣,可是現在的人卻又是那麼的芝蘭玉樹,淑人君子。

一個男人,能夠同時將這兩種氣質融合的這麼好,的確是難得。

“萬千世界不同人色,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你不可能每個都追根溯源。”

傅禹修抬頭看著她,眸中微動,“好好的女孩子,怎麼學的老氣橫秋的。”

“小巫見大巫罷了。”溫黎看向他桌面上的字跡。

面上一副風光霽月謙謙君子的摸樣,可是宣紙上的字跡飛揚跋扈,勁道放肆。

永遠也藏不住一顆不羈的心。

“我們兩以後還要相處很長時間,你確定要這麼和我說話?”傅禹修反問。

溫黎沒說話,反倒是細緻的盯著他紙上寫的句子。

兩人之間氛圍安靜的時候斐然進入室內,走到男人耳邊說了句什麼。

桌後的男人走出來,將毛筆塞入了溫黎的手裡。

“自己玩著,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