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傅禹修身邊多年的斐然今晚上可是疑惑太多了,這些人都是家主故意放進來的,可是這意外闖進來的那個女孩子卻分明是帶著目的性來的。

分明他們是佔據主導地位,控制全域性的人,卻被家主勒令不許動,為的就只是這個忽然闖入的女孩子。

再者,這女孩子取走了家主的一管血,這可是大忌。

“有什麼話就說吧。”傅禹修站在原地,身後的人給他取了新的浴衣過來,伺候男人穿上之後正在給他繫腰帶。

“斐然不敢。”斐然低頭。

傅禹修轉身,黑色的浴衣穿在他身上挺拔有型,原本就是冷白色面板的人這會兒被黑色顯得更加的白。

“您為什麼要讓她取走您的血?“斐然還是忍不住開口。

這個不知來歷的女孩子,且不論她到底拿走家主的血是做什麼用了,總歸不是好事。

血液裡帶著人多少的秘密,家主不會不清楚。

“你的問題,恐怕不是這個。“傅禹修一語中的。

斐然面色穩重,他跟了傅禹修這麼多年,自然是瞭解家主性子的。

平時就不是很喜歡接觸異性的家主,總不可能會是對一個小姑娘就情竇初開了。

而且他也看仔細了,那小姑娘的臉,生的也不是太傾國傾城,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沒有家主的臉勾人。

“咳咳……“傅禹修捂著唇瓣咳出聲來,白皙的五指放開的時候,薄唇上帶了殷紅的血跡。

和著男人白皙的膚色,剎那間那抹紅色將他襯的如同陰鬱魅惑的吸血鬼一般。

“家主!”斐然急忙從口袋裡取了藥瓶出來遞過去。

傅禹修忍住了喉腔裡翻湧的血腥,指腹捻過唇瓣上的血跡,“不礙事。“

都這麼長時間了,也都該習慣了。

滿地狼藉差不多收拾完了,門口那邊才著急忙慌的跑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男人穿著淺藍色的西裝,一頭褐色短髮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浮動,男子下頜線分明,眉宇清朗,鼻樑高挺,步子走的頗為氣宇軒昂。

“沒事吧。”一踏進屋子,他便衝著躺椅上的男人開口。

“南少爺。”斐然禮貌的叫了聲,闊步走出門外。

“來的是什麼人?”南盛側目掃過已經被打掃乾淨的屋子。

傅禹修動動肩胛的位置,“還能是什麼人。”

這個答案心照不宣。

南盛有些無語的看著池子裡已經染上的紅色,“以後還是需要多小心一些,你的身體也沒能夠恢復過來。“

傅禹修沒有再打理他,自顧自的在桌前盤腿坐下,服務生將準備好的餐食送過來。

斐然進門之後在男人身邊站定,低聲道,“跟丟了。“

派出去了兩個身手極好的人,都跟丟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傅禹修沒有回應。

倒是一旁的南盛起了興致,什麼東西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