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旖旎,些許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屋內的一角,似乎是在標誌著新的一天又重新開始了。

秦安安醒過來之後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掉了,而身邊躺著的那人早早的離開了。

昨天那個男人像是瘋掉了一樣。

似乎用著這種變態的方式來發洩著他心中的不滿以及在提醒著她:“不要隨隨便便的來挑戰著他的權威。”更有一種:“沒有我的命令,你壓根不可能從我的身邊離開。”

那種強烈的掌控欲,像是形成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圍城,將自己整個人都捆綁了進去。

無法掙扎。

一種無力的感覺從自己的腳底升起,接著這股寒氣籠罩在自己渾身上下,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她難受,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原來不管自己怎樣做都是沒有用,這個男人不會放過自己。

只要這個男人想要得到的,那麼他就一定要得到。

她像是陷入了一個迷宮當中,無論自己怎樣掙扎,無論他怎樣想要離開。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她又會重新的回到這個男人的身邊。

一切看起來是那樣子的,諷刺又可笑。

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她為什麼要重生呢?如果重生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好好的待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那麼,直接乾脆一點,讓自己不要活過來了,就這麼直接的讓自己死掉不就好了嗎?

她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直到自己的口腔裡面傳來了些許的血腥味,她才停止了這種自虐的行為。

渾身上下黏膩的很不舒服,起身,走向洗手間裡面。

鏡子當中倒映出秦安安的那一張臉,那張臉熟悉又陌生。

好像連她自己都快要認不得這張臉了,明明這張臉就是自己的那張臉啊。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餘光無意識的落在了一旁的刮鬍刀上面,刮鬍刀乾淨的不像樣子,好像從來都沒有被人使用過一樣。

也是,這個男人的愛乾淨有潔癖是出了名的,無論使用過什麼東西,他都會擦得乾乾淨淨重新的擺回到原位。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垃圾,他也整理得乾乾淨淨,才會放進垃圾桶裡面。

悠的,一絲殘忍的念頭突然間從心中升起。

也許,換一種方式離開這個男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如果成功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離開,如果失敗了呢?

不由得,秦安安咬住了嘴唇。

失敗了又怎麼樣?

反正,她已經重新活過一次了,怕什麼?

人一旦形成什麼想法,這個想法像是滾雪球一樣的在她的腦海中越滾越大,瞬間的佔滿了她全身。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這把刮鬍刀朝著自己的手腕。一直跳動的某個地方,用力的割了下去......

顧氏大樓一如既往的屹立在了那裡。

聽說了,昨天婚禮上面發生的事故之後,顧氏的員工幾乎每個人都小心的不能夠再小心,一遍接著一遍的耐心檢查著自己手上面的檔案,生怕自己交上去的檔案,一個不小心的又犯了什麼錯誤,接著又被自家老闆訓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