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間,因機緣巧合顧行止成了自己的未婚夫,按照道理來說自己應該在十八歲的時候才能夠般到顧家來,但是架不住自己有一對不靠譜的爹媽,一合計便草草的將自己扔在了顧家門口,隨後這兩個人便各奔東西,誰也不管自己了。

顧家是個名門望族,身邊的親朋好友,自然也是同等身家的世家公子少爺,對於這麼多出來的一個人,充滿了好奇心。

尤其是在聽說的她是顧行止的未婚夫之後,更加對她多了幾分“興趣”。

那些個世家小姐平日裡面最愛乾的事情,就是當面議論著自己。

那時候的自己剛離開熟悉的地方,進入陌生的地方。

難免的要有些拘謹。

在一次宴會當中,自己無意間地打碎了一個花瓶之後,被批不大氣。

自此之後,自己就變成了那些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上一輩子的青春期,自己也就是在這麼個自卑的壞境中度過。

那些個嘲諷聲像是印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一樣,就算自己日後成了大家口中人人稱讚的“顧夫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要一想起這些嘲諷的,整個人就會險些失控。

既然上天給了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那自己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同樣的境地。

垂落在兩側的手不由的握緊了。

議論還在繼續著:

“叫她去拿個草莓蛋糕,她的動作怎麼那麼慢一個?難不成是爬過去的?”

“也是,她最擅長的事情就像是一條狗一樣爬著,衝著所有的人搖尾乞憐,嘖嘖嘖,真是可憐啊。”

“可千萬別這樣說人家狗,人家狗可是會不高興的。”

“嘖嘖,人家狗還會叫兩聲呢,她啊被打了都不會去告狀。”

就是因為這個樣子,那些個人才會更加明目張膽的欺負著她。

悠的,“嘭”的一聲關門聲響起,打斷了那群人的談話。

靜默了幾秒,不知道是誰開口道:“剛剛在那裡的人是秦安安?”

“嘶”

不知道是誰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快的,領頭的人嘲諷著:

“聽到我們說的話又能夠怎麼樣?事實如此,賴在別人家裡面不走。”

故意的對著樓梯走廊大聲:“又不是不知道啊止喜歡的人又不是她,敢賴在別人家裡面還不允許別人說了!”

房間裡面,秦安安低著頭,一遍一遍的擦拭著桌子,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她的身上面。

“滴答”一聲,掉落在桌子上面。

是啊,她怎麼就不知道呢?顧行止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自己,從頭到尾卻自己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個家裡面,努力地在他的面前刷著存在感,妄想讓他接受著自己,可誰又曾知道,那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也是,那個男人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他不喜歡自己。

是自己一廂情願,丟了尊嚴,也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