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呵笑兩聲,說道:“我有一種古怪的潔癖,當我靠近他人的時候,總會多少生出一股噁心感。

雖然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做到無視這種噁心感,但能不噁心,當然還是不噁心的好。所以,我很少主動去接近別人。”

“那……師傅,您靠近我的時候,會噁心嗎?”皖魚丙苗擔憂地問道。

“以前有那麼一丟丟,但是現在已經沒了。”

瞧見皖魚丙苗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柳念微微淺笑,補充道:“其實,我目前所接近過的浩氣仙門長老和執事,都不會讓我感到噁心。

至於我為什麼對禾靈那麼親近,則是因為,她很像一個人。”

“很像一個人……”皖魚丙苗困惑地道:“難道禾靈執事,她其實不是人嗎?”

柳念略感無奈地抽了抽嘴,不確定面前這個虎了吧唧的姑娘,是真誤解了自己話中之意,還是在故意氣自己。

咚!

一塊板磚輕拍在皖魚丙苗的天靈蓋上。

堅硬如鐵的觸感從頭頂傳來,皖魚丙苗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在察覺到不是很痛的時候,又慢慢睜開了眼睛。

“這塊磚頭送你了,開了光的,威力挺大的,就當是師徒禮吧!”

“謝謝師傅賜寶!”

皖魚丙苗樂悠悠地取下頭頂的磚頭,儘管手中的板磚平平無奇,她也沒有一絲嫌棄。

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呼喊從天邊傳來。

“師傅~~”

禾文駕駛著宗門的飛行玉盤,載著趙土包穩穩當當地降落在了院門口。

剛一落地,趙土包就邁著兩條小腿,興沖沖朝梔子樹下跑去。

禾文則是在門前向著柳唸作揖拜別,柳念見狀,也沒有挽留。

趙土包在路過柳念喊了一聲“師傅”後,就直接跳起,張開兩隻小手朝著皖魚丙苗撲去,皖魚丙苗也是張懷迎接。

“姐姐,你終於醒了,土包好想你……”

就在趙土包即將碰到皖魚丙苗時,一團金色的法力將撲在空中的小丫頭裹住,並將之轉了個身,慢慢放到了柳念面前。

趙土包面露甜甜的笑容,說道:“師傅,土包也好想你……”

柳念笑了笑,解釋道:“你姐姐身上有傷,如果你這樣衝進她懷裡,會弄疼她的。”

“姐姐受傷了!”趙土包一臉擔憂地看向皖魚丙苗:“姐姐你的傷口還疼嗎?要不要讓師傅幫你治一治?”

柳念率先開口,語氣強硬地道:“土包,不行,師傅不能幫她治傷。因為她身上的傷,就是師傅動手打的。”

旁邊,皖魚丙苗聽著柳唸的這番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更換衣服掩蓋傷勢,就是為了不讓趙土包發現。

一是,怕小丫頭擔心,二是,不想讓小丫頭知道是柳念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