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手持無形長劍輕輕揮動,沒有半分法力波動,力氣輕柔無比,甚至沒有帶起一縷微風。

女童歪著腦袋,沒看明白柳念在做什麼,正想詢問時。

突然間,凌心雪好似受到極大痛苦一般,護著腦袋發出一聲哀鳴。

她的身體直接癱軟,緩緩沉入海中,甚至連最基本的滯空法術都難以施展。

女童趕忙將凌心雪攙扶起來,關切地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凌心雪緊緊護著腦袋,臉色異常難看,呼吸急促,一雙湛藍水眸死死地盯著柳念。

就在柳念揮出那一劍的時候,永無止境的孤獨,吞噬一切的絕望,充盈她的腦海。

就好像被關押在一個沒有人,沒有物,沒有死亡,沒有痛苦,有的只是荒涼和沒有盡頭的等待,那是一種超脫生死界域的痛苦。

凌心雪不知道柳念做了什麼,只是想要從柳念身上找到答案。

柳念一柄長劍凝聚在手,緩緩朝凌心雪走來:“心雪小姐,我剛剛那一劍,不斬它物,唯斬心神。

不知現在的你,還能不能催動迦婆寶衣,來擋住我接下來這一劍!”

云云立刻護在凌心雪身前,咬牙怒視柳念:“不准你傷害我家小姐!”

柳念冷聲道:“大胖魚,我知道你皮厚,但是不顯出本相的你,是擋不住我這一劍的!讓開!我不想傷害你!”

“不讓!”

柳念與女童目光對視片刻,最後柳念率先移開視線,轉而看向凌心雪,輕輕舔了舔嘴唇,一臉邪意:“心雪小姐,你現在願意把迦婆寶衣給我嗎?”

凌心雪臉色陰沉似水,正如柳念想的那般,她現在的心神亂了,難以平復。

現在的她不僅靈寶難以催動,連法術也無法凝神施展,她現在毫無反抗能力。

雖然有一隻化形大妖護在她身邊,但僅憑云云一個,根本擋不住柳唸的魔爪。

這種任人宰割的滋味讓凌心雪回憶起,她被燕炎無悔收作徒弟前,所受到的遭遇。

往昔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一張張貪婪可怖的嘴臉猶在眼前。

擁有一副好皮囊,對弱小的魔修而言,是一件徹頭徹尾的壞事。

不管柳念想對她做什麼,她都沒有反抗的能力。

一滴滴淚水劃過白皙的臉頰,凌心雪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弱女子一般,嗚聲哭了起來。

柳念一臉驚愕地看著凌心雪,長劍在他手中驅散,在他眼中凌心雪身周冒出了淡淡黑氣,那股黑氣很淡,完全不足以形成心魔,只能算作執念。

女童沒有察覺到凌心雪的異樣,出於關心,一直安慰凌心雪。

不知道柳二念能不能看見?

劉大念問詢道:“二念,你看到了什麼?”

“哈哈哈,大念,這個女刀螂她居然哭鼻子了,丟丟丟,不害羞!

咱們趁機扒了她的衣服,直接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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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