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她為了防止再有視野盲區的飛劍襲擊,假裝受到了羞辱,故意施展冰訣,將這片海域凍成了冰地。

因此我推測,迦婆寶衣可防進攻,卻難防偷襲。”

“哇…哦!大念,你猴賽雷啊,這都能推測出來!

只不過,這有什麼用呢?

她只需要分出一部分心神維持迦婆寶衣,攻勢再不流暢,也能傷到我們。

咱們傷不到她,她依舊立於不敗之地。”

劉大念笑意滿滿:“未必哦?”

下一瞬,九十九柄飛劍迅捷出動,凌心雪對此早有防備,一直維持著迦婆寶衣,根本沒有絲毫畏懼。

飛劍接連刺在凌心雪身上,叮噹脆響不絕於耳,卻連發絲都沒有傷到,反觀飛劍已經被反震力折斷了半數有餘。

“柳念,這就是你的計策嗎?這種不痛不癢的飛劍,再多都無濟於事!”

柳念突然轉守為攻,身形前衝,借勢避開襲向脖頸的鐮刃,同時一手扣住凌心雪握著飲殤的細腕,一手作掌擊中凌心雪的小腹。

凌心雪心神多在維持迦婆寶衣來防禦飛劍,沒料到柳念會突然進攻,再加上她力道和體重本就不如柳念,直接打得倒飛數丈才穩住身形。

她有迦婆寶衣護身,儘管被柳念打飛,已經沒有受傷的跡象。

只不過,她的那柄攻伐靈寶飲殤,卻被柳念奪了過去。

冰面上,柳念輕巧揮動著手中鐮刀,破空聲接連不斷。

鐮刀還未觸碰冰面,只是刀刃綻放出的刀氣,就已經將周邊的厚實冰面,砍得七零八碎。

柳念望著平滑釉亮鐮刃,寬慰一笑,他拼著一身傷的代價,終於在凌心雪心神最放鬆的時候,奪到了這件靈寶。

不容易啊……

柳二念扛天雷的時候,都沒受這麼重的傷!

柳念扛著飲殤這件戰利品,儘管全身是傷,卻依舊高傲地調侃道:“心雪小姐,你準備好脫衣服了嗎?”

凌心雪含蓄一笑,對著柳念微微招手,笑容美麗動人,卻隱藏著極大的殺意:“再見……”

突兀間,柳念肩頭的鐮刀如有生命一般,竟然自主動了起來。

寒光一閃而逝,鮮血如柱般噴湧。

那柄飲殤重新回到了凌心雪手中,鐮刃依舊平滑釉亮,鮮血緩緩滴落,不染明鏡分毫。

“柳念,靈寶有靈,非主者不可用也。

除非我死了,不然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用不了它。”

“謝謝心雪小姐的提醒,在下受教了。”柳念臉色蒼白,低頭看了看地上的斷臂,心中五味雜陳。

鐮刀本應斬下柳唸的頭顱,關鍵時刻,他用手臂緩解了鐮刀的速度,趁機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卻也因此斷了一條手臂。

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