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冷聲問道:“皖魚丙苗,你就是這樣為難你的救命恩人嗎?”

皖魚丙苗起身凝視柳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你肯出手救我,不過是對我有所圖謀罷了!更何況,我何時求你救過我。”

柳念抬手作爪,急生出一股吸力,瞬息之間,皖魚丙苗的就已被柳念扼住咽喉。

纖弱的玉頸被一隻手掌裹住大半,手指緩緩收緊,將氣流阻斷在手心。

柳念看著皖魚丙苗烏紅的面孔,漠然開口道:“我可以允許你的小心謹慎,但請不要將你那子虛烏有的猜想當成事實。”

柳念鬆開手掌結束了皖魚丙苗的窒息痛苦,後者癱坐在地大口喘息。

柳念看著坐在地上的皖魚丙苗,語氣冷淡地開口道:“我救你們,只是因為我想救你們,我讓你們留在我身邊,不僅是為了保護你們,也是為了保護其他修行者。

我不圖謀你們任何東西,不求回報,就這麼簡單。

你可信?”

“咳咳……咳咳咳,幫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而且不圖謀任何東西,也不求回報!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皖魚丙苗開口說話,卻因為喉嚨受傷,而話語有些遲緩。

柳念怒聲開口道:“趙土包也並非是你的親妹妹,你不也一樣肯為她付出一切嗎!”

皖魚丙苗一時語塞,眼神卻依舊不願退讓,艱難地站起,緩緩開口道:“這不一樣……”

柳念眼神灼灼地看著皖魚丙苗,反駁道:“有什麼不一樣!

修士也是人,修士也有七情六慾。

他們或許能用法術抵禦這世間大半的傷害,卻依舊擋不住你那傷人的言語。”

一抹嗚咽聲從屋舍方向傳來,兩人頓生憂慮,移目望去。

只見,趙土包正站在門簷下,恐懼與害怕將她包裹,茵茵淚珠似雨水般滾滾滴落,哽咽聲從那張合不攏的小嘴中傳出。

“姐姐……土包好害怕。”

柳念一下子慌了神,甚至忘記了動用法力,上前安慰時,也被皖魚丙苗搶先一步。

兩人的一番爭吵,也因為趙土包的介入,而被迫結束。

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間已入深夜。

屋舍裡,一大一小相互倚靠。

“如果姐姐說想要帶土包離開這裡,你會跟著姐姐走嗎?”皖魚丙苗柔聲問道。

趙土包緩緩蜷縮身子,發出細若無聲的詢問:“師……師傅也會跟我們一起嗎?”

皖魚丙苗眼眸微動,朝院中的那一抹孤寂身影望去。

神識空間中,劉大念心情煩躁不已,他還從沒遇到這麼讓人心煩的局面。

“大念,我想到了一個主意,能消除皖魚小姐對我的偏見了!”

劉大念愕然抬頭,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但是整個過程,你不能干預我。可以嗎?大念。”柳二念語氣堅定,透著果斷。

雖然他也有一些非常規的手段能說服皖魚丙苗,但必然存在一些憂患。

劉大念本想聆聽一下柳二唸的心中所想,想要知道柳二唸到底想到了什麼主意。

只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很樂意看到柳二唸的成長。

“好,我答應你。”

小院之中,那孤寂身影似乎注意到皖魚丙苗的目光,轉頭回望與之對視,眼神清明似水,讓人難生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