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白行且動手時刻意為之,便造成赤陽宗現在這幅破敗廢墟的景象。

現如今,赤陽宗的主峰之上那原本金玉粉雕的主峰大殿,已經沒了屋頂,只有幾根粗壯的玉柱能證明這裡曾經不是露天講臺。

大殿下方,共有三位出竅境修士存在,其中兩位出竅境修士,皆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唯一清醒的人,就是赤陽宗的掌門高天雄,此時他一臉青紅瘀腫,正跪在大殿中央。

另外兩人出竅境修士則是赤陽宗的太上長老,只是現在的他們,一個被白行且踹進了柱子裡,小腹位置還有一個鞋印,一個被白行且捶進了地裡,只剩下半身還留在外面。

白行且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坐在赤陽宗掌門寶座上,眼簾微垂好似已經睡著了,但那一身白袍白鬚仍舊透著一股威嚴,不由得讓人暗暗驚奇,經過了這些天的戰鬥,他身上白袍仍是未沾半分汙穢。

在其左邊的是一位抱著蛇蛋的紫衣女子,在其右邊的是一位長相駭人的禿頭修士,正是紫衣與亮然。

其後方還有蘭、琴、華、月、墨、菊、雅、芳八位姑娘。

月輝映照在白行且臉上,一雙虎目緩緩睜開,漠然開口道:“小高,我在這都等了七天了!

如果你確實派遣人來浩氣仙門,過了這麼久了,他們也該回來了不是?

老夫有些生氣,給你十息的時間勸我不要動手打人。”

高天雄聞言身體下意識的一抖,語氣誠懇地說道:“白爺,小的是真的派人去貴宗賠禮道歉了,按理說他們在十天前就到了才對。

至於您為什麼沒等到他們,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白行且打斷道:“你還有五息時間。”

高天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赤紅色令牌,繼續說道:“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宗門太遠,普通的傳信靈符無法傳遞資訊。

雖然他們身上有宗門的緊急求救令符,但那東西只等由他們單向發動,我們這邊沒辦法通知到他們。”

“你還有一息時間!”

高天雄急得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咬了咬牙,苦著臉說道:“小的願意給紫衣姑娘多加一千萬靈石的安胎費,願意再拿出九件上品法器送給亮然道友與這八位受委屈的女弟子。

以此來渺表歉意,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白行且身邊眾人雖然表情變化不大,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尤其是亮然那張土匪頭子臉,浮現若有若無的笑意,無端讓人萌生一股為民除害的想法。

白行且表情慈祥地問道:“小高,你送給我們這麼多東西,你不會不甘心吧?”

高天雄的青眼窩眯成一條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白爺,您這是哪裡的話?

這都是小的心甘情願做的事,怎麼可能會不甘心呢?”

白行且閉上了如鋒的眼眸,抖了抖綿長白鬚,語氣平緩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是老規矩,再給你一天時間,只要能有證據證明,你們赤陽宗確實派人來浩氣仙門賠禮道歉了,老夫就離開。

如若不然,老夫就陪你們這幫小崽子玩一會。”

高天雄保持跪姿,淤紅的臉頰難掩複雜神色。

其實他早已經猜出來了,為什麼自己派的人,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到達浩氣仙門。

高天雄心中唸叨著:肯定和我那不聽話的女兒有關,也只有她才能讓杜有違揹我的命令!

我好心結束她上一次的禁閉,沒想到她居然給我捅出這麼大的亂子!

等她回來,我一定要再關她一年的禁閉,讓她好好漲漲記性。

正此時,高天雄面前的赤紅色令牌發生異動,一層絢麗的流光將令牌包裹。

率先察覺異樣的白行且,手指一勾,令牌飛到白行且的手中。

白行且打量著手中令牌,感覺無法用神識書寫文字,向高天雄詢問道:“小高,你們這東西是怎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