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實力之差一眼看見,紅袍男子表情唏噓,完全沒有將皖魚丙苗放在眼裡,皖魚丙苗只覺一股巨大的拖轉感從腿部傳來,頓時重心失衡。

紅袍男子將皖魚丙苗當成隨意擺弄的物件,在身周甩動片刻,突然擺出提錘碎石的動作,將皖魚丙苗重重摔在地上,撩起一片塵土,皖魚丙苗出色的戰鬥意思讓她本能般護住了後腦,巨大的衝擊使得皖魚丙苗身體如皮球一般,從地面彈起一尺有餘。

在旁目睹這幅場景的小丫頭,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一雙小手死死捂住合不上的嘴巴,盡力不發出一點啼哭聲。

紅袍男子如提起破損玩具一般,看著七孔流血的皖魚丙苗,露出兇殘的譏笑。“明明就是一個廢物,即使本仙師不用法力,已經能將你們這凡人雜碎通通……”

紅袍男子話音未落,皖魚丙苗眼神蹦現出一股肅殺之意。

皖魚丙苗從靴間摸出一把菜刀,徑直地砍向男子脖頸,紅袍男子伸手阻攔,沒想到菜刀的速度比剛才的踢腿更加迅捷,

這是皖魚丙苗一直等待的時機,為了營造這一刻的機會,她隱藏實力出手,讓對方錯顧自己的實力。當對方大意,認為一切都在掌握中時,她再出手將對方一擊必殺。

這是她唯一殺掉對方的機會。

紅袍男子竭力閃避,但是為時已晚,菜刀速度太快,對方出手的距離太近,這一刀她根本躲不開。

贏了,這是皖魚丙苗的第一直覺。

就在菜刀離身不到半寸時,皖魚丙苗好似身處泥濘一般,四周的空氣沉重,如同山嶽加身,完全動彈不得。

紅袍男子鬆開皖魚丙苗的腳踝,不見皖魚丙苗下墜落地,皖魚丙苗依舊漂浮半空,宛若山林朽木一般。

“該死的凡人雜碎,該死該死該死,居然讓我不得不用法力對付你,真是該死,該死啊!……”

紅袍男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同時一拳一拳地打在皖魚丙苗身上,皖魚丙苗身上骨骼崩斷的聲音,清晰入耳。

仍由鮮血流過眼眸,皖魚丙苗依舊不為所動,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無論什麼樣的暴行,都不會做出任何反抗。

紅袍男子舉起骨瘦如柴的手臂,手臂上浮現淡淡光輝,一記重拳砸向眼前美人心口,沒有人認為這一拳會憐香惜玉。

皖魚丙苗身軀甩動巨大幅度,身體以不規則的姿勢遠遠飛離,從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趙土包身邊劃過,隨後癱軟摔在地上,好似秋日的枯枝敗葉一般,一動不動。

紅袍男子仍是不肯罷休,臉上怒意絲毫未退,帶著駭人的怒意,略過哭成淚人的小丫頭,挪步朝向皖魚丙苗走來。

這是小丫頭最好的逃命機會,因為紅袍男子,注意力全在皖魚丙苗身上,若是這時候逃跑,得救的機會非常大。

紅袍男子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柄帶鞘長劍,已經忘記自己說過留下全屍的話語。

紅袍男子正欲拔劍時,眉頭一皺只覺一股痛楚從腿部傳來,一個小丫頭死死咬著紅袍男子的大腿,小丫頭眼神中除了淚水盡是恨意,卻沒有一絲膽怯。

紅袍男子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是更加憤怒的嘶吼,“小雜碎,居然連你也敢瞧不起我!”

一掌拍向小丫頭額頭,任由額頭鮮血流出,小丫頭仍是死死咬著男子。

砰砰砰砰……

一掌過後又是一掌,小丫頭已經滿頭鮮血,眼神也有些呆滯,好似下一秒就會倒地不起。

巨大的痛楚從頭部傳來,這感覺和皖魚姐姐敲得板栗完全不同,痛楚撕心裂肺,讓人忍不住哭泣大叫,發洩這痛苦的折磨。

不能鬆口,一鬆開,以後再也沒有那個溫柔的姐姐了,沒有了那個溫柔的姐姐以後睡覺,就沒人能抱土包了。

土包不要這樣,土包還能再忍好久,這根本一點都不疼,土包還能忍好久好久,還能忍好久好久好久……

砰!

泛著幽光的手掌重擊在趙土包頭上,發出讓人不忍的聲響。

小丫頭應聲倒地,嘴上咬下一塊血淋淋的肉。

紅袍男子怒氣更勝,一腳將面前的小丫頭踢起,皖魚丙苗拖著渾身瘀血的身體,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接住了那瘦小的身體。

牢牢地將小丫頭抱在懷中,已經面目全非的臉蛋,仍然可以露出溫暖的笑容。

“別怕,有姐姐抱著你呢!”

小丫頭顫抖的身軀安定了下來,安詳地蜷縮在滿是溫熱的懷中。

聽到皖魚丙苗毫無畏懼的聲音,受到無視的紅袍男子拔出手中長劍,鋒利的劍尖從皖魚丙苗後心透體而過。

紅袍男子鬆開手中劍柄,發出露出得意的嬉笑聲。

天邊一聲爆喝傳來!

“賊子,敢傷我仙門弟子,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