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慢悠悠地說道:“你在雲茫山,西郊森林公園,黽思湖的倉庫藏的那些物資,我都已經接手幫你保管好了,不用謝!”

閻進錫再也壓不住胸口的鬱燥,他盯著九霄,雙眼圓睜。

阿悻知道他這是犯病了,趕忙上前給他順氣,又給他遞了藥,急忙讓閻靈玹送客。

可九霄是什麼人?

你讓他走他就要走?

把他當成什麼了?

偏不!

阿悻給閻進錫餵了藥,“時九月,你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閻家,不怕遭報應?”

九霄聳聳肩:“你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都不怕,我行得正我怕個鳥?”

在閻家人看來他們的那些暗中動作並不是錯,因為是為了自己的家族。

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

沒有對錯。

別人的命和家族利益相比,當然是自己的利益重要。

九霄看著行將就木的閻進錫,心裡想著如果他就這樣死了,還真便宜他了。

好在閻進錫吃了藥之後緩了過來,他不明白時九月是怎麼查到那些倉庫的。

閻家明明做得很隱秘。

而且,雲茫山的倉庫在雲茫山的腹地,九霄最近可沒出門!

閻進錫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時九,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九霄抬眼看著這個已經日暮西山的對手,輕描淡寫說了兩個字:“報仇。”

閻進錫知道這事無法善了了。

但是他不能承認時百顧父母的死是出自閻家的手。

於是,閻進錫將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已經去四崑山的天元身上。

可九霄怎麼會接受這樣的解釋?

他沒拿到確切證據也不可能大鬧閻家,閻進錫這是老了腦子退化了吧。

九霄伸出手,讓閻進錫停止說話,“你不用解釋,越描越黑,天元和閻家的關係我就不說了,你們學著時家找了天賦好的孩子,送去了犀瀾觀,學成後將他請來了閻家做閻家的供奉,專為閻家解決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時家只是讓那些人守住行雲觀,可沒讓他們做傷天害理的事。

本質上,時家和閻家是完全不同的,出發點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