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百曉看著這個年輕人如此倨傲,好像對他的這個行當十分看不起,心裡瞬間就不喜了。

年輕人不知深淺。

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他沒說什麼,一大把年紀了,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他還等著拿錢安享晚年呢。

知百曉讓任熙元把腿伸出來,任熙元原本並不想讓一個只知道騙人的江湖術士看傷,可是看著父親和母親的表情,他最終還是屈服了。

知百曉看著任熙元的腿,傷口結痂的地方已經脫落,面板也恢復得很好,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於是他伸出三隻手指按了按任熙元的腿,一陣鑽心的痛瞬間就傳遍了任熙元的全身。

看著額頭冒出豆大汗珠的任熙元,任母趕緊掏出手帕給他擦汗。

知百曉順著任熙元的腿一直往上按壓,那如被百蟻噬心的痛讓任熙元瞬間就受不了了。

他發出瞭如困獸般的痛苦呻吟,知百曉收回了手。

任熙元五分鐘後才緩過來,之後知百曉才開口:“可否把你當時的情況仔細說一下?”

知百曉覺得很奇怪,他的傷明明已經好了。

可是,筋絡中似乎有一道能量,一直在搞破壞。

所以,即使他的傷口已經癒合,有這股能量在他也休想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和活動。

這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咒”,可又不全像。

因為如果是“咒”,他自信這個世間沒有他解不了了。

可剛剛他試了,解不開。

所以不是。

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任天豐問是不是因為墳~地的緣故。

知百曉搖頭:“這世界沒有那種東西,不過人嚇人罷了。”

聽到這任熙元抬頭,咬著雙唇,顯然剛剛的按壓讓他很痛苦,至今沒有完全消散:“那是什麼能量?”

這,知百曉回答不上來。

他朝身後的羅灝白揮了揮手,羅灝白會意,只收了定金,其餘的全退給了任天豐。

知百曉慚愧的說道:“是我知識淺薄,無力為任少爺解決痛苦,所以只收定金。”

任熙元此刻內心有些動搖,他靜靜地抬頭看向知百曉:“前輩可否指一條明路?”

知百曉眼都沒抬,只讓羅灝白送客,並交代他以後不要再接任家的這個單。

任熙元並不想走,但是任天豐知道知百曉的規矩,於是讓妻子推著任熙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