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前來,其實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貴官說。”

……

……

“……詳情就是這樣,我要求貴官自此時此刻起,好好地整頓一下麾下的部下們,以後不要再用和稀泥的方式來執法,面對士兵們的告狀與舉報好好地受理。同時將以前的告狀全部拉出來審查一遍,追究那些因為你們和稀泥的執法方式而仍舊逍遙法外的那些老兵們。”

將米迦勒騎士團中現在的“老兵欺凌新兵”,以及“新兵們的告狀,軍法處的人都不重視”這2件事用盡可能簡單的詞句給艾弗裡概括了一下後,蘇誠便用不容置疑的語調說出了他的要求。

“……具體的事宜我都明白了,不過——”艾弗裡皺緊了眉頭,話鋒一轉,“恕下官直言——這種事情不是很平常嗎?這只是軍中的正常現象,不需要這麼認真對待……”

艾弗裡的話還沒有說完,蘇誠便用十分強硬地打斷道:

“也請恕我直言!這幫欺負新兵的老兵,很明顯是觸犯了軍法?佈列顛尼雅帝國的軍法中有明文禁止這種欺辱現象的?將這些觸犯了軍法的將兵繩之以法並嚴懲,不就是你們軍法處的工作嗎?!”

“可是,這個只是小事?”艾弗裡的語氣也漸漸強硬了起來,一副要和蘇誠爭鋒相對的模樣,“我們軍法處平常的事務也很多,浪費這麼多的人力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只是在浪費寶貴的人力?我們這邊並沒有這麼富餘的人力。”

“那就想辦法擠出人力來!”

“團長閣下,你這是在為難下官。”

“如果你覺得這個算是在為難你的話,那麼你說對了!我就是在為難你,努力想想辦法擠出點人力來。”

“團長閣下!何必為了這等小事而和我們鬧得這麼地不愉快?”

“小事?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就是因為你們的這一想法,這一荒謬的亂象才會一直持續著!”

蘇誠“呼”地一聲站了起來,語氣再次嚴厲了幾分。

“和稀泥、賞罰不公,是軍隊中的大忌!你們這樣的做法,只會令軍隊中的將兵們寒心!讓士兵們之間有隔閡!令部隊的凝聚力與士氣下滑!令部隊的戰力下降!你現在還覺得這個是小事嗎?啊?!”

在從艾麗莎的口中得知部隊中的這一亂象後,蘇誠可以說是非常地生氣。

蘇誠的心胸一向很廣,很少會為什麼人、為什麼事而感到生氣,然而在從艾麗莎的口中得知了部隊中有老兵欺凌新兵、新兵們的舉報軍法處漠視的現象後,蘇誠久違地生氣了。

再小的功也賞,再小的過也罰,賞罰分明——是一支軍隊擁有高戰力的必要條件。

軍法處這種嫌事情太小、不重要,而採取和稀泥的執法方式的做法,會令部隊的凝聚力、士氣和戰力嚴重地下滑。

所以蘇誠才會這麼地生氣,立刻趕來白蒂城,向軍法處米迦勒分部施壓,要求軍法處立刻開始整頓部下並追查之前的因為和稀泥而沒有受到懲處的惡劣老兵們。

蘇誠雖然沒有司法權,但是監督以及給軍法處米迦勒分部建議的權力,他還是有的。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身為米迦勒騎士團團長兼帝國北方戰線的蘇誠,其地位自然不是區區一個軍法處分部的負責人所能比的。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閣下。”

蘇誠冷著臉,站起身來地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艾弗裡。

“我是在要求你立刻開始行動。我希望你能趕緊組織人手徹查以前和稀泥的事件,以及整頓你的部下,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們這種因為事件太小而和稀泥的執法方式,以後不論事件是大還是小,都請給我嚴肅對待!否則,我不介意跟雅各先生報告一下你的‘偉績’!”

蘇誠最後的話,已經是徹頭徹尾地威脅艾弗裡了。

搬出他的大靠山兼“最終兵器”——雅各出來,進一步地給艾弗裡施壓。

佈列顛尼雅帝國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不知道雅各和蘇誠的關係?誰不知道蘇誠是雅各的親信一般的存在。

聽著蘇誠這強硬的語氣,以及最後這徹頭徹尾的威脅,幾滴冷汗從艾弗裡的額間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