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名衛士剛說完這句話,位於他身後的其餘衛士們,紛紛不動聲色地將手搭在了腰間的劍上,或者將食指扣在已經處於待射狀態的弩的扳機上。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一旦發現這隊車馬來者不善後,就會立即實行反擊。

這隊車隊的為首之人,動作十分嫻熟地翻身下馬,然後快步走到那名剛剛問話的衛士身旁,伏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在耳語了幾句之後,他從他的懷中掏出了一份物件展示給這名衛士看。

這名衛士聽完了他跟他說的話,已經看清了他展示給他看的物件後,臉上閃過一抹驚愕之色。

“……剛剛失禮了,放行!”

這名衛士的前半句,是跟車隊的領頭人說的,後半句是跟他身後的其餘衛士們說的。

聽到這句“放行”後,衛士們紛紛解除了原先的戰鬥狀態,然後分立兩側,讓出中間的大道,讓這隊車隊得以駛入潘德拉貢內。

在衛士們讓路之後,這隊車隊又重新驅動了起來,緩緩駛進了潘德拉貢內。

剛剛那名負責問話的衛士目送著這隊車隊的離開,直到這隊車隊已經徹底從他的視野範圍內消失了之後,他才收回了目光,並輕聲自言自語著:

“連北境總督都來了呀……不過這也正常,圓桌會議這種等級的會議,所有的地方大員都要過來參加,身為權利最大、管轄範圍最廣的北境總督,當然是沒有不來參加的理由……”

……

在進入了潘德拉貢之中後,這隊車隊自然是不能再像剛才在城外那樣肆意狂飆著。

這隊車隊以極其平緩的速度,慢慢地在城中駛著,慢慢地駛向他們的目的地——佈列顛尼雅帝國宮相雅各·丘吉爾的府邸。

車隊在駛向雅各的府邸的這一路上,自然是受到了不少巡邏隊的盤問。

但在得知這隊車隊的主人是誰後,所有的巡邏隊便立即恭敬地讓開、放行。

很快,這隊車隊便抵達雅各的府邸門口前。

在抵達雅各的府邸之後,所有護行的精銳騎兵便立即翻身下馬,將馬車團團圍住,靜待坐在這輛馬車上的老者下車。

“漢弗萊先生。”馬車伕恭敬地朝他身後的車廂說道,“已經抵達雅各先生的府邸了。”

“嗯。”

隨著從車廂內傳來的一道輕聲應和,馬車的車廂打了開來。

老者邁著穩健的步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在老者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剛才拱衛著馬車的騎兵們便立即一擁而上,組成了一道道人牆,將老者團團圍住。

之所以要這樣將老者團團圍住,便是為了以防有敵國的刺客,趁著老者現在下了車,使用特製的強弩狙擊老者。

在這種重重人牆的保護下,除非是動用那種攻城用的“巨型攻城弩”,否則是絕不可能突破這重重人牆,射殺被這重重人牆所保護著的老者了。

在這些精銳騎兵的保護下,老者安全地進到了雅各的府邸之中。

在進到雅各的府邸之中後,便立即有一名侍者打扮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漢弗萊先生,這邊請,雅各先生已經在等著你了。”

“嗯,辛苦你了。”老者回應道,“請帶路。”

“是。”

這名侍者帶著老者七拐八拐,為了以防有刺客,雅各的府邸特地設定地極其複雜。

不僅如此,在這府邸的各處,還設有著大量地道、暗道,確保真的萬一受到刺客的攻擊後,雅各也能立刻安全地從這裡逃脫出去。

在走了不知道多久後,老者終於被領到了一間房間之前。

“雅各先生就在裡面。”侍者道,“那麼,我就先退下了。”

“嗯。”

在這名侍者退下、從老者的視野範圍中完全消失了之後,老者才推開了這間房間的大門。

這間房間幾乎沒有任何的傢俱,空蕩蕩的房間之中,只在中間擺有著一張小圓桌。

一名同樣鬚髮皆白,眼神如雄鷹般銳利,戴有著一副單片眼鏡的老者,正坐在這張小圓桌旁,一臉笑意地看著剛剛推開房門的老者。

“漢弗萊,好久不見了,上次見你,還是在去年年底的那場年終晚宴上?時間真快呀,一下子10個月就過去了呢。”

“嗯。”從剛才為之就一直面無表情的老者,臉上此時也久違地出現一抹笑意,“的確是好久沒見你了呢,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