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子等內臟立即從這被劃開的大口子裡流出來。

“噗……”

大口大口的血液從這名老兵的口中湧出來。

雖然口腔裡溢滿了血液,但這名老兵仍在呢喃著:

“才不會戰敗……絕不會敗……絕對……不會讓這場緋海會戰戰敗的!!”

這名老兵越說語氣越高昂,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近乎是吼出來的。

在這般怒吼了之後,這名老兵扔掉手中的兵器,朝前一撲、朝著那名剛剛將他的肚腹給割開的鐵甲銳士撲去。

這名鐵甲銳士在剛才將這名老兵的肚腹給割開了之後,自以為這名老兵已經沒有威脅了,因此對他放鬆了警惕,少了對他的戒備。

所以,這名疏忽大意的鐵甲銳士便被這名老兵給成功撲住、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明明已經重傷欲死的老兵,此時卻爆發出了極其強悍的力量,這名鐵甲銳士一時之間竟無法立刻推開這名老兵然後站起來。

而旁邊的一名羅林軍士兵,此時則瞅準了這名被撲倒的鐵甲銳士的這一空檔,挺劍便刺,朝這名鐵甲銳士沒有被盔甲覆蓋到的地方——面部刺去。

那名撲倒了這鐵甲銳士的羅林軍老兵,看到這名鐵甲銳士被自己的戰友給刺死了之後,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隨後緩緩閉上了雙眼,停止了呼吸。

全軍最強的部隊——鐵甲銳士都沒能止住羅林軍的攻勢,阿爾伯特和艾倫二人那本來就很難看的臉色,此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望著不斷犧牲、受傷的鐵甲銳士們,艾倫感到自己的心彷彿在滴血。

這些鐵甲銳士,都是在今年1月,艾倫他在秘密軍事基地裡嘔心瀝血訓練出來的,訓練1名鐵甲銳士的成本,足以訓練5名普通計程車兵,犧牲任何一名鐵甲銳士,對艾倫來說都是重大的損失。

阿爾伯特和艾倫二人陰沉著臉看著現在的一邊倒的戰場。

現在的局勢,可以說是對他們佈列顛尼雅軍極其地不利。

在羅林軍的猛攻下,佈列顛尼雅軍的軍陣逐漸混亂了起來、指揮越來越艱難了起來。

同時他們二人也看到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開始逃跑,不過因為他們兩個早就在大軍的後面佈置好了督戰隊,這些逃跑計程車兵,統統都被趕回到戰場上去,或者當場處決。

望著連鐵甲銳士都沒能遏制住他們、仍舊在奮勇向前衝殺的羅林軍,阿爾伯特和艾倫二人沉默著、沉思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艾倫才跟身旁的阿爾伯特沉聲道:

“……阿爾伯特,現在的羅林軍太強了,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匹敵……雖然很不甘心,但我現在要先後撤了。”

“啊啊……”阿爾伯特同樣沉聲應道,“只能先暫時後撤、避開羅林軍的鋒芒了,得要先派一支精銳部隊斷後、掩護大部隊的後撤。”

說到這,阿爾伯特便停頓了一下,隨後發出了幾聲自嘲般的低笑聲:

“戰場果然是一處瞬息萬變的地方呀……上一次在烏爾拉平原上,我將巴爾打得只能‘斷尾逃生’,而這一次輪到巴爾在緋海平原上將我打得只能‘斷尾逃生’……”

在這般低聲自嘲了一番後,阿爾伯特便一揮令旗,準備指派一員騎士,負責統帥一支精銳部隊給大部隊進行斷後。

然而,就在阿爾伯特正欲下令之時,一名傳令兵飛奔到他和艾倫所在的這望樓之下。

“阿爾伯特主帥!艾倫主帥!”這名傳令兵大喊道,“艾麗莎副帥她請求由她親自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