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這名老兵便默默地補上那名剛才被射死計程車兵的位置,接替了這名被射死計程車兵的抗雲梯的職位。

在補上了這名陣亡士兵的位置,這名老兵用淡漠的語調頭也不回地偷偷地跟現在位於他後方的那名女兵說道:

“把臉上的那些東西都給擦掉,然後儘量把頭埋低一點,儘可能地躲到我的身後。”

“欸?”

這名女兵撲閃著蓄滿淚水的雙眼,面帶疑惑地望著位於自己前面、補上了剛才那名被射死的前輩的位置的那名老兵。

這名女兵也不是什麼蠢人,她立刻就明白了這名老兵的用意是什麼。

“謝……謝謝你……”

女兵一邊抽泣著,一邊抬起一隻手將臉上的“混合液體”給擦掉。

隨後,便按照這名老兵所說的那樣,將頭埋低,儘可能地縮到這名健壯老兵的身後。

而這名老兵此時也默默地將本來就打得很開的雙肩,打得更開了一些,讓自己本來就挺得很直的腰桿挺得更直一些,好讓自己的身形能夠儘可能地更大一些,好將這名年輕的女兵更好地護在自己的身後。

……

類似的前一秒還好好計程車兵,後一秒就被射死的景象,在北、東、西這3個攻擊方向的每一處、每一秒都在發生著。

佈列顛尼雅軍還沒有碰到瑪茵城的城牆,便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在付出了無數的犧牲後,北、東、西這3個方向的佈列顛尼雅軍才總算是衝到了瑪茵城的城牆下,將雲梯搭在了城牆上。

——然而,搭上了雲梯,也僅僅只是慘烈的攻城戰的開端而已。

在搭上雲梯後,佈列顛尼雅軍計程車兵們便開始順著雲梯,朝瑪茵城的城牆上爬去。

然而,瑪茵城的守軍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佈列顛尼雅軍爬上來。

城牆上的守軍,在有序的指揮下,在朝爬上雲梯的佈列顛尼雅軍士兵射箭的同時,也朝其投擲早已準備後的巨石與沸水。

在城牆上的守軍們的猛烈攻擊下,爬上雲梯的佈列顛尼雅軍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發出著慘叫,然後從長梯上跌下。

不斷地有士兵從雲梯上跌下,同時也有著不斷計程車兵爬上了雲梯,頂替這些從雲梯上跌下的同伴的位置。

——隨後,也步了這些剛才從雲梯上跌下來計程車兵們的後塵。

自將雲梯搭上城牆,已經過了將近10分鐘。

但仍然沒有一名士兵能成功登上城牆。

而呆在北部遠處的蘇誠,則一臉淡漠地注視著瑪茵城、注視著奮勇登牆的部下們、注視著英勇守城的羅林軍士兵們。

望著部下們遲遲無法登上城牆,蘇誠那原先舒展的眉頭,慢慢皺緊了起來。

……

就在東部戰場這邊開始了慘烈至極的瑪茵攻城戰的同時,在遙遠的另一邊,在那遙遠的緋海平原上,也正開始著同樣慘烈的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