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妻子,也有了3個小孩……”

“我有了太多的牽掛……”

“這些牽掛讓我變得膽小了起來……”

“我不敢對陛下做出過多的忤逆之舉……”

“在第一次神聖希蘭帝國滅國戰爭的發動前夕,在參謀會議上對陛下的決定提出質疑,這便已經是我所能做的極限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抨擊陛下也好,死諫也罷,這些事情我統統不敢做……”

“我不敢讓陛下太過不悅,擔心會讓我的家人因此受到牽連……”

“但是……我對陛下所做的這些荒謬之舉,又難以視而不見……”

“不論是對神聖希蘭帝國發動第3次滅國戰爭也罷。”

“還是現在的對‘原法蘭克人’發動大屠殺,這些事情我統統都是極力反對。”

“但不敢和陛下太過對立的我,也僅能發出一些不痛不癢的抗議……”

說到這,蘇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被世人們所尊敬的‘軍神’其實是一個害怕太過得罪君主、即使是面對自己不贊同的事情,也不敢大聲說‘不’的膽小鬼……”

“若是讓人知道我的這一真面目,只怕會有不少人對我的幻想破滅啊……”

蘇誠抬起雙手,用力地搓揉著自己的臉。

“雅各先生……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敢過於激怒陛下……”

“也不想就這麼沉默不語……”

雅各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默默地聽著蘇誠的訴苦。

直到蘇誠的話音完全落下後,雅各才抬起他那蒼老的、面板宛如干掉的橘子皮一般的手,輕輕地揉著蘇誠的頭法。

“誠……你的這些煩惱都是正常的……”

“擔心自己的家人受牽連。”

“不想對陛下現在的殘暴之舉視而不見。”

“這些都是正常的,這說明誠你是一個正常的人……”

“你只不過是一名以‘為國征戰’為己任的騎士。”

“許多的事情、許多的壓力,都不應由你來揹負。”

“我給不了你太多得意見……”

“我唯一能給你的意見就是——去做自己認為正確、能讓自己的心覺得舒坦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