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正死死地瞪著二人腳下的那片已經被各種線條給割得亂七八糟的地圖。

之前,吉爾用樹枝在泥地上,畫出了簡易的地圖,來向讓娜解釋目前的戰況有多危急。

而在剛才,為了方便自己的解說的讓娜,同樣使用著樹枝,在吉爾所畫的這份地圖上,畫出了大量的線條。

吉爾臉上……蘊藏了各色情緒……

有嚴肅、有認真、有驚愕、有……些許激動。

見吉爾遲遲沒有任何反應,讓娜用小心翼翼的語調朝吉爾問道:

“吉爾,你怎麼了?”

讓娜的疑惑聲傳入吉爾的耳中,吉爾才終於像是甦醒了一般,整個身子微微震了一下,然後扭動著自己的脖頸,看向讓娜。

“……讓娜,你的這個迎敵構想……是你從某個高人那聽來的嗎?”

“不是呀。”

讓娜面帶疑惑地搖了搖頭。

“就是我剛才在聽你講完我國目前的戰況後,臨時想出來的啊。”

“怎麼樣?吉爾,你覺得我的這個迎敵構想如何?”

……

……

吉爾沉默著。

沒有立即回答讓娜的這個問題。

或者說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

……

巴爾現在正在自己的房間內,望著桌上的地圖,冥思苦想著。

被關在監獄裡足足2年的巴爾,臉上的皺紋變得更多更密集了。

巴爾原以為自己可能就要這麼死在獄中了。

可隨後事態的發展,生動地向巴爾展示了什麼叫做世事無常。

為了救下奧爾良、阻止佈列顛尼雅軍的侵攻,貝拉女皇將以他為首的參與過2年前起義的眾將官統統特赦出獄。

並將他們羅林帝國最後的一支部隊的兵權,交到了巴爾他們的手上。

在得知自己被特赦出獄、並且重新握有兵權後,巴爾的情緒很複雜。

對貝拉女皇的感情,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巴爾討厭貝拉——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不是因為貝拉女皇昏庸,羅林帝國不至於淪落到目前的這種境地。

但在討厭貝拉的同時,巴爾對貝拉也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犯下了叛國大罪,被判死刑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