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給這名土匪補刀時,凱洛爾並沒能沒有直接刺穿這個人的心臟。

因此這名土匪暫時保住了一條命。

然而他也只是保住了一口氣而已,這名土匪現在也只是苟延殘喘。

雖然凱洛爾的鐵錐沒有直接刺穿他的心臟,但也讓他身受重傷,離死不遠了。

還剩一口氣的他,用怨毒的目光,看著凱洛爾。

此時的凱洛爾,剛好背對著他。

其餘人也以為土匪都死光了,所以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這邊,都沉浸在得救的喜悅之中。

這名土匪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到右臂,解下了右腰間的手弩。

這柄手弩,是這名土匪的寶貝,雖然威力不及那種能夠射穿鐵甲的十字弩,但射穿一個人的肉體,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名土匪解下了一直處於待發狀態的手弩,然後將右臂伸直。

閃著寒芒的弩矢,對準凱洛爾的後背。

隨後——扣下了扳機。

弩矢裹挾著刺耳的鳴叫,劃破空氣,精準地命中了凱洛爾的後背……

隨著利器入肉的悶響響起,遭受偷襲的凱洛爾一邊發出著痛呼,一邊臉色蒼白地蹲伏在地。

“夫人!”

護衛們和女孩們此時都滿臉的震驚。

回過神來的護衛們怒不可遏地偏轉過頭,循著這支從凱洛爾的背後射來的弩矢望去。

然而——在對著凱洛爾的後背射出一箭後,用盡的全身力氣、自以為大仇得報的這名土匪便徹底地嚥氣了,讓護衛們想發洩都找不到發洩的物件。

護衛們與女孩們一臉焦急地圍在蹲伏在地上的凱洛爾。

從傷口處汩汩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凱洛爾背後的衣裳。

冷汗源源不斷地從凱洛爾的額間冒出,原本紅潤的臉蛋也迅速變成了蒼白色,呼吸也因為疼痛而變得粗重了起來。

被手弩的弩矢直擊背部——凱洛爾此前從未體驗過如此劇痛之事。

這股劇痛讓凱洛爾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髮出低沉的痛呼。

不論是護衛們還是女孩們,此時都手足無措。

“怎麼辦?!有誰懂醫術嗎?!”

“喂!你之前不是有治療過那個遭遇了泥石流的使官嗎?你快點去給夫人治療一下!不快點治療的話,夫人會死的!”

“別傻了!我只懂得治療一些簡單的跌打傷而已!箭傷這種東西!我哪裡會治!”

“管不了這麼多了!你快去給夫人治傷吧!”

“你是傻瓜嗎?不會治療卻亂治的話!只會讓夫人死得更快而已!”

……

就在手足無措的護衛們七嘴八舌、商議著該如何是好時,一隻顫巍巍的小手舉了起來。

“那個……我父親是醫生,我有學過一些簡單的傷口治療……”

說話之人,是那名抓著凱洛爾的手離開木籠、年紀最小的那名小女孩。

這名小女孩的話,讓護衛們彷彿都抓到了救命稻草。

“姑娘!”一名護衛問道,“您會治療箭傷嗎?”

“我、我沒有治過箭傷。”有些緊張的這名小女孩弱弱地說道,“但我曾經幫助我父親治療過一名被尖銳的樹枝插進腹部的患者……”

說到這,這名小女孩頓了頓。

咬了咬牙關後,換上了堅定的語氣。

“我不知道我能否救這位小姐,但我一定會竭盡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