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你之前,可以先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要殺我嗎?”

“你似乎也不是這個商隊的一份子呀,聽你剛才和那商隊話事人的那一番話,我感覺你和這支商隊似乎是合作關係。”

“既然你和這支商隊是合作關係,那你應該更沒有理由和我拔劍相向才對。”

“難道說——”

光頭朝那輛重新被帷布蓋住的馬車車廂努了努嘴。

“那輛馬車的車廂裡,藏著什麼東西,讓你被迫對撩開帷布的我拔劍相向?”

靜靜地聽完光頭的這一大番話後,恩利不由自主地揚了揚眉。

——這個光頭……是個被值得重點培養計程車兵呢……只要培養地好的話,成為一個能指揮一千名士兵的大隊長不是問題。

對這個光頭欣賞歸欣賞,但恩利並不打算回答光頭的任何一個問題。

“別說廢話了。”恩利用不鹹不淡的平靜語調說道,“軍隊的日常訓練之中,應該沒有教你們如何跟敵人聊天的吧?”

“真冷漠呀。”光頭一邊冷笑著,一邊聳了聳肩,“本來還想跟你多聊聊呢,如果你能說出一個合理的殺我的理由,我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不取你性命了。”

說罷,光頭便猛地一揮手中的長劍,吼道:

“跟我上!”

將恩利圍住的半圓形陣型陡然收攏。

而面對這陡然收攏的半圓形陣型,恩利不慌也不忙。

靈活地挪轉身體,從這個收緊的半圓形陣型脫身而出。

在逃出這個收緊的半圓形陣型的同時,揮劍攻敵。

血紅色的劍光,朝一名離他最近計程車兵的脖頸處掃去。

這些士兵都穿著鎧甲,只有攻擊那些沒有被鎧甲覆蓋到,或者防禦薄弱的地方,才能高效率地斬殺他們。

熟悉的劍刃入肉感順著劍身傳遞到手掌上後,恩利便收回了劍,沒有去看那名剛剛被他斬斃的敵兵,在迅速離開自己現在所站的地方的同時,挑選著下一個目標。

恩利就這樣且戰且退。

不斷地變換著自己所站的地方,不給光頭他們包圍他的機會。

就這樣一邊不斷移動著,一邊找尋機會斬斃敵兵。

很快,便有6名士兵死在了恩利的劍下。

雖然已擊殺了不少計程車兵,但恩利的臉色卻越發地難看了起來。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聽他使喚了。

原先僅僅只是右肩越來越痛而已。

漸漸的,因為頻繁折騰身體的緣故,身上的其餘傷口也開始疼了起來。

恩利還感到身上的一些原本都要癒合的傷口,此時隱隱有重新裂開的風險。

不過,恩利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畢竟現在一瞬間的鬆懈,都有可能導致他的死亡。

儘管恩利咬緊了牙關,努力提著精神,但也沒法阻止他身體的越發遲鈍。

很快,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觀察恩利動作的光頭,便發現了恩利的異樣。

“獨眼小哥。”光頭的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你看上去似乎很痛苦呀。”

“我就說嘛——你身上的傷這麼多,哪有可能隨心所欲地揮劍呀。”

“我很好奇,面對我們的圍攻,你這個重傷員到底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