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佳爾的話音剛落,跟在蘇誠身後的艾麗莎便接話道:

“我老家那邊也有類似的傳統……”

“我才不管它什麼傳統、慣例的,我要到凱洛爾的身邊。艾麗莎,我們去凱洛爾的身邊陪她,阿蘭你們就留在外面吧,產房內擠滿了人也不太好。”

說罷,蘇誠便解下了腰間的騎士劍,將劍塞到阿蘭的懷裡,然後一把拉開房門,進到產房內。

在聽到蘇誠剛才的這番話,以及見到蘇誠都拉開產房的房門後,艾麗莎也趕緊解下她腰間的騎士劍,將劍交給海柔兒,然後緊跟在蘇誠的身後,與他一起進到產房內。

進到產房內,蘇誠和艾麗莎二人便見到此時正臉色蒼白、大張著腿躺在床上的凱洛爾,以及圍在床鋪旁忙碌的3名醫生。

在見到蘇誠、艾麗莎二人進來後,3名醫生和凱洛爾紛紛露出意外、驚訝之色。

“不用管我,你們3個繼續接生工作吧。凱洛爾,我們兩個來陪你了。”

說罷,蘇誠便快步走到了床鋪的左側,將凱洛爾的左手緊握在手心。

而艾麗莎也有樣學樣,走到了床鋪的右側,握住凱洛爾的右手。

見到蘇誠和艾麗莎竟然進到產房內陪伴在她左右,凱洛爾她那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和喜意。

生孩子對女人來說,的確是一生中十分重要的關卡,不過對於男人來說,也是對心靈的極度煎熬。

望著不斷因劇痛而發出痛呼、不斷因疲憊而流出汗水的凱洛爾,蘇誠又是心疼又是心焦。

蘇誠現在不僅心疼,連手也疼。

因為蘇誠的那對大手正握住凱洛爾的左手。

為了緩解自己的痛楚,凱洛爾死命地去掐手中正握著的東西。

凱洛爾雖然並沒有留長指甲,但被這麼用力掐著,還是很疼的。

蘇誠和艾麗莎二人的手都快被凱洛爾給掐出血來了。

但即便如此,蘇誠和艾麗莎二人也沒有叫出聲來或放開凱洛爾。

而是繼續緊緊握著凱洛爾的手,靜靜地陪伴在她左右。

生產的過程很漫長,從下午的14時一直到16時都沒結束。

因過於漫長,令蘇誠忍不住詢問接生醫生生產過程如何。

而負責接生的醫生則對蘇誠說:因為凱洛爾還很年輕,正好處於適合生孩子的年齡段,身體素質也好,體力非常地足,所以生產還是十分順利的,不過再怎麼順利的生產,生孩子也一向都是需要數個小時的時間。

一直到了下午的17時,一聲嘹亮的啼哭才終於響徹整間產房。

“生了!”聽到這聲啼哭後,蘇誠高興地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恭喜閣下。”其中一名醫生說道,“是個女孩,而且看樣子還是個很健康的孩子。”

“快!快把孩子抱給我們看一下!”

“閣下,不要著急呀。”另一名醫生沒好氣地朝蘇誠說道,“小孩剛出生,還得先清洗一下。”

聽完這名醫生的這番話後,蘇誠才終於按捺住自己的興奮之情、恢復了冷靜。

3名接生醫生認真、仔細地將蘇誠和凱洛爾的女兒清洗了一番,然後才放進襁褓之中,遞給蘇誠。

蘇誠像是抱著什麼易碎的寶物似的,輕輕地抱著懷裡的這個還在啼哭的小女嬰。

不知為何,在抱著她時,蘇誠感覺自己的心中彷彿一下子充實了起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做父親的感覺吧。

蘇誠並沒有急著去仔細端詳懷中的女兒。

而是先一隻手抱著懷中的女兒,然後抬起另一隻手擦了擦凱洛爾臉上的汗、摸了摸凱洛爾的頭。

“辛苦你了,辛苦你了,還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