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個……伯父您好……”蘇誠十分尷尬地朝這名中年男性訕笑著。

這名中年男性,正是那名昨天晚上被蘇誠在佐爾鎮的那家小餐館中狠狠捉弄的餐館老闆兼廚師兼服務員……

……

……

凱洛爾的家的客廳裡。

“媽,差不多該放開我了吧,你這樣抱著我,讓我很難為情……”

“讓媽再抱一會嘛。呵呵呵,我女兒回來了,我女兒回來了~”

凱洛爾被她的媽媽維卡女士像是抱著嬰兒一般,將凱洛爾緊緊地抱在懷裡,將下巴抵在凱洛爾的髮旋處,一隻手撫摸著凱洛爾的背,一隻手撫摸著凱洛爾她那柔順的披肩發。

艾麗莎、阿蘭以及蘇誠,朝現在正被媽媽又抱又摸的凱洛爾投去玩味的眼神。

不過艾麗莎和阿蘭二人都聽不懂維卡在說些什麼,因為維卡現在所用的語言是希蘭語。

不過,即便艾麗莎和阿蘭二人聽不懂維卡在說些什麼,但是從維卡的表情和動作上,也能隱約猜出維卡在說些什麼了。

3人的這視線,令凱洛爾的臉頰上十分難得地浮現出羞澀的淡紅色。

果不其然呀,見到離家出走3年多,終於回到家中的凱洛爾後,凱洛爾的媽媽果然是高興壞了呀。

就在蘇誠在那感嘆著凱洛爾和她媽媽的母女情時

“咳嗯!”

哎呀!不好,我失態了!

聽到這聲咳嗽聲後,蘇誠趕緊將視線從凱洛爾和她媽媽維卡的身上挪開,重新挪回到了正前方。

挪回到了正跪坐在他面前的凱洛爾的爸爸葉戈爾先生的身上。

希蘭人大多喜歡跪坐,凱洛爾的家的客廳中間只擺放有著一張極其低矮的桌子,一張椅子都沒有,所有人都只能跪坐在地。

蘇誠此時,就正恭恭敬敬地跪坐的地上,和凱洛爾的爸爸葉戈爾隔著客廳中間的這一張小桌子相望著。

凱洛爾和正抱著凱洛爾的維卡位於葉戈爾的身後。

而阿蘭和艾麗莎二人則跪坐在蘇誠的身後。

在蘇誠剛將視線挪回到面前的葉戈爾身上後,那正對凱洛爾又摸又聞的維卡便用溺愛的語氣說道:

“你知道嗎,凱洛爾,在你不在家的這幾年裡啊,你爸爸他一直都在自責哦。”

“自責自己當時為什麼要用這麼糟糕的態度對你、那麼不尊重你的想法。所以在經過這麼多年的自責後,你爸爸現在的性格和以前相比變柔和了許多了喲,整個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那麼重男輕女了。”

“啊,順便一提,這幾年來幾乎每一天你爸爸都在祈禱你能夠平安、健康哦。你別看他好像反應很平淡的樣子,但心裡面肯定已經樂開花了吧。”

真是一位有趣的人呀。

聽到維卡這麼說後,蘇誠忍不住朝葉戈爾投去玩味、古怪的眼神。

“老婆!”因老底被揭而面露害臊之色的葉戈爾沒好氣地衝維卡說道,“這種事情不要在外人面前說!”

在這般斥責了自己的妻子幾句後,葉戈爾便輕咳了幾聲,然後朝蘇誠說道:

“您就是蘇誠先生吧,小女寄回家裡的心中寫了很多關於蘇誠先生的事情。小女的信中,對您盡是溢美之詞,說您是一個很英俊、很特別的一個人。”

葉戈爾用著帶有些許奇怪口音的佈列顛尼雅語朝蘇誠說道。

“今日一見,我發現您果然如小女所說的那樣呀,是一個又英俊又特別的人。”

在說到“特別”這個詞彙時,葉戈爾著重加強了語氣,同時在說到“特別”這個詞彙時,語氣也變得不善了起來。

而蘇誠在聽完葉戈爾的話,尤其是在聽到“特別”這個詞彙時,額頭的冷汗冒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