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就是錯了!不要給我找藉口!你以後不用再待在皇宮裡了!待會直接收拾行李走人吧!”

“嗚嗚……”

這名侍女的年紀不大,應該只是剛進到皇宮中工作的新人而已,閱歷不多的她,哪受過這麼嚴厲、可怕的斥責。

儘管一直在忍著淚水,但在聽到蓋爾要辭退她後,終於忍不住了,幾滴委屈的淚水從眼眶中滾落,滑過臉頰,彙集到下巴上,最後滴落在地。

“夠了!”戈澤文緊皺著眉頭,用滿是不悅的眼神望著蓋爾,“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何必要如此惡毒地斥責人家!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多麼嚴重的錯誤!何必要給予別人這麼嚴厲的處罰!”

“父親!”蓋爾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她是我們皇宮的侍女!任務就是打理好皇宮中的一切!她沒做好她的任務,責罵她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給予她這麼嚴厲的處罰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狠狠地懲罰這個辦事不力的侍女,才能讓其餘的侍者感到害怕!讓他們之後的工作不敢再大意和鬆懈!”

“夠了!我聽夠你的謬論了!!”

戈澤文像是終於忍不住了似的,朝蓋爾怒吼著,因音調太高、聲響太亮,使得他的這聲怒吼都有些嘶啞了起來。

“那按你這麼說,那些不慎打了敗仗、以致於損兵數千、數萬的騎士們都得嚴懲、處以刑罰咯?”

“一個不慎打碎了花瓶的侍女,你都能處以辭退這種這麼嚴厲的處罰,那如果有騎士不慎打了敗仗,那你豈不是要流放他或者直接將他斬首?!”

“誰沒打過敗仗?!你跟我說說,我們佈列顛尼雅帝國的歷史上,有哪位騎士是百戰百勝、永遠不會輸的?即便是統合騎士,敗仗也不少吧?!”

“騎士打了敗仗、折損無數,那是常態!”

“以後若是讓你當了皇帝,我真不敢想象之後的佈列顛尼雅帝國會是什麼樣的景象呀!”

“讓你當了皇帝,恐怕不出3年,我們帝國好不容易積攢來的這些良臣猛將們,可能都要被你冠上‘辦事不力’的罪名,然後悉數流放和誅殺呀!!”

“你難道就不懂得什麼叫‘體諒他人’,不懂得什麼叫‘以仁待人’嗎?”

在彷彿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厲聲斥責了蓋爾一通後,戈澤文喘了幾道粗氣。

在捋順了自己的呼吸、撫平了自己的情緒後,戈澤文轉過頭衝那名年輕侍女說道:

“不用理這個傢伙,把這傢伙剛才說的話都給忘了吧。”

“我是不會辭退你的。”

“然而——雖然你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你不慎打碎了花瓶卻也是不爭的事實,因此懲罰也還是要有的。”

“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把你的名字和負責管你的侍從長的名字告訴我吧。”

“我之後會跟你的侍從長說你打碎花瓶的這一件事的。”

“只要你這一個月有好好地工作、成效突出,就免除對你的責罰。”

聽到戈澤文的這番話後,這名侍女的臉上立即湧出狂喜之色。

在跟戈澤文連說了不知道多少遍感謝之後,這名侍女便跟戈澤文說了她的名字和她的侍從長的名字。

記下了這兩個人名後,戈澤文便讓這名侍女可以離開了。

在這名侍女離開後,戈澤文用憤怒中帶著失望的目光看了蓋爾幾眼之後,便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跟蓋爾多言,直接扭頭離開。

雅各神色複雜地望了望呆立在原地的蓋爾,然後又望了望逐漸遠去的戈澤文的身影。

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後,雅各便朝蓋爾行了個禮,然後快步跟上了戈澤文的步伐。

只留下蓋爾一人還留在原地。

“嘖……”在現場只剩蓋爾一人之後,蓋爾忿忿不平地自言自語道,“嚴厲地對待下屬,讓下屬畏懼你,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我到各地方上歷練,就是靠著這一個方法,才令各個地方飛速發展的。”

說罷,蓋爾也發出了一聲滿是不悅的“哼”聲,然後扭過頭去,朝跟戈澤文相反的方向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