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僅僅只是“稍微”而已。

“嗯……嗯……好……知道了……我……馬上……醒……”

阿蘭發出著陣陣呢喃。

雖然嘴上說著自己馬上就醒,但阿蘭的身體還是非常老實,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雙目依舊緊閉著。

望著又睡過去了的阿蘭,第4軍軍長臉上的苦澀之意便又濃郁了幾分。

正當第4軍軍長打算加大搖晃阿蘭的力道時,鄧佳爾突然抬手阻止了他。

“沒用的,用這種方法,是很難讓阿蘭她醒的,讓我來吧。”

說罷,鄧佳爾便將嘴唇湊近阿蘭的耳畔。

和阿蘭住在同一屋簷下,也有將近1年的時間了,鄧佳爾也早已知道了阿蘭她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阿蘭。”

將嘴唇湊近到阿蘭的耳畔後,鄧佳爾便輕聲說道:

“快醒醒,蘇誠他受傷了。”

鄧佳爾的這句話像是有什麼魔力似的。

她的話音剛落,阿蘭便猛地睜開了原本因睏倦而緊閉的雙眼,隨後用焦急、且因剛醒來而有些虛弱的語調說道:

“哥、哥哥……哥哥他怎麼了……”

被驚醒了的阿蘭,一邊揉著自己的雙眼,一邊朝自己的四周看去。

在朝自己的四周看去後,阿蘭便看到了鄧佳爾那張滿是笑意的臉。

望著鄧佳爾那張滿是笑意的臉,阿蘭立刻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了。

“真是的……鄧佳爾你很過分耶。”阿蘭沒好氣地說道,“不許拿我哥哥開這麼過分的玩笑啦,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還有哥哥未來的妻子,可以拿哥哥開這麼過分的玩笑以及說哥哥的壞話啦。”

“好啦好啦,我向你道歉,對不起。”鄧佳爾用滿是歉意的語調說道,“因為弄不醒你,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說這種話的。”

阿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說道:

“算啦,反正也不是什麼多麼大不了的事情,念你是初犯,那我也就原諒你了,被你這麼一嚇,我都沒什麼睏意了。”

“沒什麼睏意的話,那正好。”鄧佳爾微笑道,“因為待會就要開始本次作戰的第一場戰役了。”

說罷,鄧佳爾便一扯韁繩,驅使著胯下的馬,載著她轉過身去。

轉過身後,鄧佳爾便再次望向跟在她的身後、將跟著她執行這一大規模的作戰計劃的騎兵們。

在剛才第4軍軍長下去傳令,讓眾騎兵們做好作戰準備後,這些騎兵們也不是傻瓜,他們自然知道待會要去做什麼。

許多騎兵的臉上滿是亢奮之色。

望著這些求戰心切的騎兵們,鄧佳爾的嘴角忍不住上翹。

隨後。鄧佳爾便將手中的長槍高高舉起,高聲道:

“將士們!我們在今晚一起徹底殲滅防禦舒瑙河北岸西部的西梅翁軍吧!全軍衝鋒!”

“噢噢噢噢噢!!”

眾騎兵們高聲吶喊著,回應著鄧佳爾!

沐浴在眾騎兵的高聲吶喊中,鄧佳爾再次一扯韁繩,將馬頭撥轉回去,隨後用腳跟狠狠地踢了下幕府,胯下的戰馬立即驅動了起來。

鄧佳爾感到陣陣涼風朝自己襲面而來,額前的頭髮也被吹得四處飛揚。

而跟在鄧佳爾兩側的阿蘭與第4軍軍長,以及跟在鄧佳爾身後的5000騎兵,也都在鄧佳爾剛驅使著胯下的馬匹朝前衝鋒的下一剎那,熟練地用腳跟踢動胯下戰馬的馬肚。

5000匹戰馬四蹄翻動,發出著宛如雷鳴般的悶響。

以鄧佳爾為總指揮的騎兵大隊,便這麼裹挾著駭人的氣勢,朝前方正冒出星星燈火的西梅翁軍陣地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