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只能點頭,然後在一旁拉了個小杌子守在白墨身邊。

當四更的梆子敲響時,白墨已經頂不住靠在墨隨床頭睡了過去,睡得歪歪扭扭的。

而珍珠和伺候墨隨的壓簧,也頂不住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睡了過去,口水直流。

床上,臉色蒼白的墨隨眼睛緩緩睜開。

藉著月光看到白墨快要從床上滑下去時,他牽著白墨的那隻手像是隨意地動了動,實則是將白墨拉著往裡面坐。

黑暗中,一根褐色的小蟲子緩緩爬上了白墨的手,輕輕地咬了一口。

白墨眉頭皺了皺,瞬間就醒了過來。

那蟲子在白墨清醒的時候,瞬間爬走。

白墨本想看看自己的手怎樣了,但看到墨隨的眼睛睜著的時候,興奮道:“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珍珠和丫鬟聽到白墨的聲音都醒了過來,趕緊把燈都給點上。

白墨看清楚了,墨隨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看樣子你應該沒什麼了。”

墨隨看向她的手,耳根一熱,“你拉我的手……”

白墨:“……”

她趕緊抽回手,“是你暈了之後把我當你孃親了,死活拉著我的手的。你可不要誤會,我有心上人的。”

墨隨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淡淡道:“哦,那對不起。”

白墨想起剛剛是被痛醒的,抬手看了一下,彷彿又沒有傷口,就手掌心有個很淡的小紅點。

她想來可能是這朝聲閣沒人住,所以有蟲子?

“那個,你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回去了。”白墨說完,就帶珍珠回平樂院了。

墨隨目送白墨離開後,翻了個身,褐色的小蟲子在枕頭邊。

他眉頭擰緊,沒想到她的痛感這麼強……

他收好了蟲子後,吩咐丫鬟熄燈。

……

翌日,白墨用完早膳後,無意中聽到丫鬟說起很快就是七夕了。

她想到這是確定自己的心意後第一個七夕,而司喻旻又送了她那麼多東西,她得好好準備這個七夕的禮物才行。

“是去首飾鋪訂做首飾,還是去成衣店為他買衣物?”白墨問珍珠意見。

珍珠嘴角微抽,她一個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的丫鬟,哪裡知道這些東西?

白墨去絞盡腦汁想了想,“好像首飾的話,簪子可以定情玉佩可以當信物,成衣店的話,給司哥哥買貼身……”衣物,比如褻褲。

話沒說完,瞬間雙手捧臉,暗罵自己“不害臊”。

更何況司哥哥他最近好像又長高了些,而且……與他親親的時候,抱著他時,覺得他的肌肉好像更緊緻了些,所以她是不知道他的尺寸的。

他的尺寸大小都不知道,又怎麼給他買褻褲哦。

想到這裡,她又捂住了通紅的臉,一會兒又覺得有點熱。

明明屋裡都擺著冰盆,竟然都無法驅散她的熱意。

珍珠見狀,不禁伸手摸了摸白墨的額頭,“呀!這麼燙,姑娘您不會生病了吧?我去找府醫過來。”

白墨拉住了珍珠,“我應該沒事。”應該是想了不該想的,這種感覺跟與司喻旻親吻的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