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聽完白墨的話後,瞬間歡呼著感謝勞菲靈。

“多謝勞姑娘,勞姑娘您真是個好僱主啊!”

“您明明為我們買了冰塊,您還不說出來,做好人竟然如此低調,素質真好!”

……

勞菲靈聽著這些人的讚美,有點飄飄然,但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她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只見白墨朝她伸手,“勞姑娘說過,冰到了就結賬的,承惠一百兩銀子哦,如果沒有銀子,十兩金也可以的。”

叫你苛待工人!

叫你想要討我司哥哥歡心!

我不狠狠敲你一筆,我還是白墨嗎?

勞菲靈一口老血沒噴出來,就為了這些破冰她就得給白墨這個小賤人一百兩?!

小賤人怎麼不去搶?

她保持著微笑,然後低聲在白墨耳旁說:“白墨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就過分了,怎麼著?”白墨眉眼彎彎,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我跟你說,你如果再磨嘰,我就坐地起價,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冰有多稀罕,那些富貴人家可願意出錢了。”

勞菲靈死死揪著手帕,她真想讓小賤人把冰給拿走。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著她、讚美她,她如果不給錢,指不定這些人會怎麼非議她。

她肉疼地看向自己的丫鬟舒心,舒心會意,拿出了一百兩銀票遞給白墨。

白墨笑眯眯一把奪了過來,“多謝勞姑娘惠顧了,祝您生活愉快哦!有緣再見。”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勞菲靈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沒暈過去。

而白墨,準備回府時,忽然聽到“嘭”一聲,一個身影倒在了她腳旁。

白墨垂眸一看,發現是個模樣還算俊俏的男人,他面紅耳赤,嘴巴微張,像極了那些熱暈了的人。

路人們駐足觀看。

勞菲靈是看著白墨離開的,所以她看到了事發經過,瞬間就讓舒心扶她過來看戲。

在她的示意下,舒心躲在人群中,掐著嗓子正義凜然路見不平地說:“呦,這不是清平縣主嗎?怎麼身邊倒了個人?莫不是撞倒了人家,然後還想逃之夭夭吧?”

眾人紛紛看著白墨,覺得舒心說得不無道理,畢竟白墨離那男人那麼近。

珍珠齜著牙,掃視了一遍人群,“誰?!是誰汙衊我家姑娘?明明是他忽然倒在我家姑娘腳邊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姑娘撞倒他了?”

白墨擺手,示意珍珠不要理會這些所謂的俠義之士。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後,看向小廝,比劃著手道:“去取一塊冰過來,這麼大,然後這麼厚。”

小廝頷首,然後前往運冰車取冰。

很快他就取了冰過來,白墨繼續說:“你去把他的上衣扒了,然後把這塊冰放在他的心口上。”

勞菲靈在心底狂笑,但面上關切,伸手想要阻止小廝的樣子,“縣主,萬萬不可。這位公子都已經暈過去了,你還把冰放在他的心口之上,這恐怕還沒救醒他就又凍著他,讓他感染風寒了。”

白墨假笑,“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你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