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所處位置,就在宸帝坐席不遠處,所以宸帝看到了鐵木真想要染指他未來三兒媳的全過程。

“不必告狀了。”宸帝冷冷道,“我們宸國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你出手想要拉清平在先,我的旻兒護妻心切,拍開了你的手無可厚非。所以,你沒有理由告狀。”

白墨眨巴眨巴眼,她和司喻旻還沒成親呢。這未來公公就用上“護妻心切”了。

依她看,心切的是她未來公公才對。

鐵木真指著他那因為脫臼而耷拉的右手,“這也叫拍開嗎?他分明就是用武功打斷我的手!”

“絕無可能,我旻兒性格純良寬厚,從不故意傷人。”宸帝一本正經說瞎話,“不過他天生神力,情急之下沒有把握好分寸而已。”

白墨:“……”她家未來夫君純良寬厚?

司喻旻挑眉,捏了捏她的腰間軟肉。

白墨瞬間小聲嘀咕:“對,官家說的對極了。司哥哥你性格純良寬厚,從不故意傷人。”

司喻旻這才滿意地捏了捏她的掌心。

只是鐵木真不甘心,想要死纏爛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可是來議和的!信不信我不議了,我回去帶兵打過來!”

他這話一出,別說宸帝,在座除金國人外的所有人都想笑。

“你怕不是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們金國是戰敗國。”宸帝語調不徐不疾,“我們願意議和,不過是不想百姓受戰火之苦,並不是打不過你們。

如果你們非要戰,朕也無所謂,大不了舉國之力將邊境百姓遷至安全地域,然後跟你們血戰到底!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你金國笑到最後還是我們宸國笑到最後!”

宸帝很少以“朕”自稱,現在一直都自稱“朕”,可見他心中對鐵木真有多不滿,想要以此來提醒鐵木真他的身份。

天子之怒非同小可,且周圍那些宸國人的目光都冷冷的,鐵木真被這麼多人盯著,終於生出了恐懼,不敢再鬧。

素素公主和茜茜公主在一旁看著,恨鐵不成鋼地睨了鐵木真一眼。

白墨不動聲色地將她們的眼神收入眼底。

鐵木真被帶下去找太醫診治時,太醫給他正骨時,他發出了震天的殺豬聲,差點沒把太醫的耳朵喊聾了。

“我怎麼這麼痛?啊啊啊~”鐵木真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

太醫面無表情地給他摸骨,每摸一下,鐵木真就哀嚎一下。

太醫在心底驚歎,這鐵木真應該是被他們的三殿下把整隻手的骨頭都給打裂了,但只是裂並沒有斷,所以從表面看鐵木真的手是正常的。

三殿下的功力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厚,也不是一般的嚇人!

太醫忍不住抖了抖,以後可不敢得罪三殿下和未來三王妃!

……

慶功宴已經準備就緒,張貞對宸帝稟報之後,宸帝就帶著眾人有序地進入慶雲殿。

“墨兒妹妹。”暮卿走到了白墨身旁,白墨的旁邊還有司喻旻和青青公主。

青青公主早已從白墨口中得知她的二哥與白墨是青梅竹馬,所以並不覺得奇怪。

白墨眉眼彎彎,“暮卿哥哥。”

暮卿的視線落在了白墨的左手手背上,他記得這裡被司玉芬打了一下,果然上面有紅痕。

“這是金國御醫特製的藥膏,效果很好,你拿著。”暮卿遞了一瓶藥膏給白墨。

司喻旻哂笑。他家小王妃有的是好藥膏,他也給她抹上了,此刻都差不多消了,所以她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