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沒察覺到白墨的哭笑不得,開心得同手同腳地走出了平樂院。

白墨茶吃完了,那就得繼續“訓練”了,畢竟她可是收了別人的錢的。

“縣主繼續咬筷子吧。”王嬤嬤道。

白墨微笑,“可以換別的嗎?我覺得我會了。”

“會不會我說了算。”王嬤嬤說完,白墨只好先把筷子放嘴裡。

誰知王嬤嬤又過來了,伸手就推筷子,白墨都感覺到兩邊嘴角緊繃了。

而珍珠的視角,這哪裡是讓他們姑娘笑得端莊啊,分明就是訓練他們姑娘怎麼養成“血盆大口”!

“嬤嬤,這不對吧?”珍珠死死握著拳頭問。

王嬤嬤卻朝她冷哼了聲,“你是教習嬤嬤,還是我是教習嬤嬤?”

珍珠咬牙切齒,你爺爺的,我跟你拼了!

但白墨用眼神阻止了她。

她不解,但是她只能聽自家姑娘的,她想了想,想去找司喻旻過來救場。

但是她什麼都寫在了臉上,王嬤嬤一眼看穿,“你哪兒都不可以去,繼續給我點茶!”

她吩咐完珍珠,視線落在了一旁的冰盆上,她站了起來,行至冰盆旁。

隨手拿起一個紫檀木雕花果盒,然後端起冰盆就往果盒中倒,然後端著那盒子冰水混合物行至白墨面前。

“縣主,老身想了想,單單讓你咬筷子太浪費時間了。”王嬤嬤笑得褶子都能夾死蒼蠅,“所以,老身決定,讓你一邊咬筷子,一邊頂著冰盆練習宮步,這樣一舉兩得。”

白墨咬著筷子,不能說話,一瞬不瞬地盯著王嬤嬤。

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彷彿很無辜,讓王嬤嬤有那麼一瞬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過王嬤嬤很快就拋開了這個荒唐的念頭,什麼都不及賺錢重要。

她伸手就要把果盒放白墨頭上,誰知一隻手直接拍掉了。

珍珠母雞護崽似的護在白墨面前,兇巴巴地瞪著王嬤嬤說道:“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雖然是教習嬤嬤,但你頂天了也只是奴婢,我們家姑娘是主子!你竟然拿冰水放我家姑娘頭上,萬一她生病了,你擔得起嗎?!”

王嬤嬤要被氣笑了,“小丫頭片子,老孃做事也敢指手畫腳?!”

白墨頭疼,拽了一下珍珠的衣袖,拿下筷子說道:“珍珠,嬤嬤是老人了,一定是為了我好,你聽話,否則就回去面壁思過。”

雖然珍珠護她,她很感動,但是這樣下去,桐妃過來時,可能就看不到王嬤嬤欺負她了。

珍珠死死咬了咬唇,委屈地退到了一旁。

“這還差不多。”王嬤嬤冷笑著說完,撿起果盒,洗都不洗,直接再倒了一盒冰水過來,放到了白墨的頭上,“縣主可以走路了,跟著老身走,小心走。否則這冰水澆下來,那可真是透心涼了。”

白墨閉了閉眼表示知道了。心裡冷哼了聲。

虐她吧,狠狠地虐吧!這樣,桐妃才能看到她有多慘!

她頂著冰盆跟著王嬤嬤走路,其實王嬤嬤的宮步根本就是錯的!而且走路幅度很大,白墨如果按照她的方法來走,必定會被澆個透心涼。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按照王嬤嬤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