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蛀蟲!”

秦林臉色陰暗,面下似乎隱隱有一股怒火要爆發出來。

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息下來。

良久秦林才重新睜開眼睛,看著宋州遠去的方向,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珍稀眼前的時光吧,你們的好日子沒多久了,早晚翻了你們的天!”

如果說鄭大勇這種傢伙是徹頭徹尾的真小人的話,那麼毋庸置疑,宋州這樣子的人,就是完完全全的偽君子了。

一個簡單粗暴,靠著好勇鬥狠來撈偏門,一旦不能轉型,註定不可能活的長遠。

另一個則自詡身份,透過手中掌握的些許權力,做著權力尋租的買賣,像個螞蟥一樣,趴在企業身上吸血。

偏偏後者這種傢伙更容易養肥自己而且不被發現。

因為他們在吸血的時候,口中是會放出毒素,麻痺人的痛覺的,等到你發覺不對勁時候,說不定他們已經把你蛀空了。

秦林站在原地思索了許久,臉色一直陰晴不定,直到天氣漸漸變熱,火辣辣的太陽曬得面板生疼,他才驚醒過來。

“得,咱剛吃完地溝油的命,又在操南中海的心了。”

秦林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

他想了想,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二手諾基基,撥通魯深的電話。

“喂,小深子,你爸在家嗎?我有事找他。”

“臥槽,小林子你墮落了啊,每次打我電話都是找我爸,我們還是兄弟嗎?”

電話那頭,魯深痛心疾首地指控道。

“滾,我有正經事,沒空跟你瞎貧。”

秦林沒好氣地罵了魯深一句,感覺自從這傢伙被自己坑了一回,短時間內為了養身體,不敢去找張嫣做些羞恥的事情之後,明顯有了向話癆轉變的趨勢。

“我爸不在。”

魯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等等,我問問我媽,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秦林靜靜地等著魯深的回話,沒有一絲急迫。

“喂,”魯深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還有些吃醋的樣子,語氣酸酸的,“小林子,你走狗屎運了,我媽讓你中午過來吃飯,正好我爸回家。”

“那怎麼好意思,這不年不節的。”

秦林嘴上說著,臉上其實根本沒有半點害羞的模樣,“你跟阿姨說,四菜一湯就行了,多了我可不同意。”

“滾,你還想怎麼著?”

魯深氣急,有種妒火中燒的感覺,“不就是考了個金陵大學嘛,我爸我媽這幾天都快把你誇到天上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們親兒子呢。”

“嘿嘿嘿,有本事你也考個我看看吶。”

秦林沒有半點謙虛的樣子,得意道,“誰叫你才考了個省財經的。”

“切,我這已經完美完成任務了好嗎?誰高興累死累活地就為了混那麼一個破文憑?”

魯深言語中充滿了不屑,然而下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的本心,其實他還是很羨慕那些名校文憑的。

“你信不信惹急了我,我到國外去給你們弄個外國的文憑來看看?”

“反正什麼紐西蘭加拿大澳大利亞的,只要有錢就能拿文憑,還都是世界名校,大不了就是在國外呆四年嘛。”

“凸!”

秦林鄙視萬分,也不管魯深看沒看見,狠狠地比了箇中指,“有錢了不起啊?有錢你就能為所欲為啊?”

“抱歉,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魯深嘚瑟地回答道。

“滾滾滾,我後悔了,告訴阿姨,我要吃十二個菜,少一個都不行,今天非吃窮你們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