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婚去咯(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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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書信,楚鱗迅速掃讀,信上說:
上面的那些衣服並非用來掩飾湊數的,的確也是亓官澈為她設計的,本來要等她生辰的時候一併給她,但是既然她現在要遠出,不知何時才回來,就提前送來了。小盒子裡有一瓶迷藥,一瓶解藥,瓶子上已經標註好了,今晚記得使用,但別忘了提前吃解藥。馬已經備好了,就在西門出去的一個酒肆那裡,今晚亓官澈會在那裡等她。在外有需要就去亓官商行鋪子,不用跟他客氣,反正之後會有楚老爺報賬。寄信的話就送到芝芳齋,附上暗語即可。另外就是些注意身體,多多保重的話,囉裡囉唆像個老太太。
楚鱗略過了最後一大段的注意事項,直接將信折回去放入了懷中,接著就去收拾盤纏銀兩。
平日裡楚鱗沒有斂財的習慣,一時間也找不到太多的現銀,幸好前幾日才購置了大量的黃金首飾,否則剛出門沒多久,她就得自個兒受餓回來。
衣裳之類的東西,楚鱗一樣未裝,一則包袱太大行動不便,二則她此次出去打算一直用男子的身份,這樣楚老爺要找她還得些功夫,三則自己這些衣裳太有辨識度,難免出差錯。
楚鱗用了幾條手帕將金銀裹住,免得等會包裹裡叮噹作響壞了大事。雖說只帶了銀錢和那日買的首飾,卻也是不太輕巧,還是有些重量。
大筆一揮留下個字條,上面寥寥寫著:逃婚去也。便坐於黑暗中,等待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好翻牆而出。
楚鱗很順利地出了自己的院子,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慶幸自己不喜歡在院中放太多人。去映輝樓的路上倒是有些驚險,不過幾次都被她逢凶化吉。
映輝樓是座門樓,藏了些舊籍書目,是楚鱗平日間讀書的樓,夜裡這的人不多,可以說幾乎沒有。從這出楚府,也是離西門最近的一個門,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皆全。
到了約定的地方,亓官澈一臉的不滿意,“你怎麼才到啊,我還以為你被抓了。害得我在這吹了這麼久的冷風。”
楚鱗恭恭敬敬地朝著亓官澈行了一個大禮,誠意得不行,“好兄弟,今日的恩情我林某記住了,來日兄弟用得到我的時候,林某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亓官澈擺擺手,讓下人將馬牽來,“別貧了,上馬吧,我就不送你了,日後好自為之。”
楚鱗也不含糊,一個翻身便跨上駿馬,撫著它的頸脖,“好馬兒,就靠你了。”又抱拳於胸前,衝著亓官澈一拜,“好哥哥,山高水長,日後相見時林某自會報答。”
亓官澈似是受不了她的婆婆媽媽,打了個哈欠又像是困極,一揮鞭打向了馬屁股。“廢話真多,我還要回去睡覺。再見!”說著便轉身離開。
身下的馬兒受驚而奔,楚鱗慌亂地抓好韁繩,調整前進的方向,“再見!”聲音被顛簸得斷斷續續,散於風裡,也不知亓官澈聽見了沒有。
第二日清晨,已經比平日裡晚了三刻鐘,外間負責盥洗的婢女實在等不了了,敲了幾次門都沒人回應,才將外間的門開啟。見著鈴蘭在自己的塌上睡得正香,便將她晃醒。
“鈴蘭姐,鈴蘭姐,快醒醒,睡過頭了!”
鈴蘭本睡得正香,突然被搖醒,想起今日的大事,頓時睡意全無。
“什麼時辰了?”
“比平日裡過去三刻了!”
“什麼!”鈴蘭忙掀了被子跳下床,胡亂穿上鞋就往裡間衝去,嘴裡還唸叨著,“小姐,奴婢錯了,誤了時辰……”
“小姐呢?”鈴蘭進了內室才發現楚鱗並未在床上,床褥整齊,周圍也沒見著楚鱗的蹤跡。
“小姐出來過嗎?”負責盥洗的婢女聞聲也進了內室,剛進來便聽見鈴蘭的詢問。
“我一直候在外面,未見著小姐。”
“這是什麼?”
桌上是一張字條,壓在茶杯下面,上面四個大字想忽視都難。
“逃婚去也……”楚憲將字條遞給謝君修,臉上是掛不住的尷尬。“修兒,此事是我楚家對不住你,我已經派人去找那丫頭了,定會給你個交代。”
謝君修用指尖夾著字條,端詳了片刻,便放回在了桌上。“楚伯父言重了,楚鱗妹妹也只是一時貪玩,有些小性子也是情理當中。只是這婚約……”
“婚約之事你放心,既然是她惹出來的亂子,待我抓到她後定然押她去梓州賠罪。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你們母親定下了這樁婚事,那自然是作數的。”
“楚伯父也不必動怒,楚鱗妹妹年紀還小,等她再大些的時候,再來商議這件事也不遲。”
“修兒你不必為她這麼說話,那丫頭都是我給慣壞了。”楚憲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但還得維持著自己的風度,不能丟了身份。
謝君修不置可否,畢竟這屬於楚家家事,他說多了也不好。
又是寒暄一陣,聊了些謝老爺的近況,扯了些有的沒的,謝君修用了晚膳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