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猴子是不是別人送她的?”

“嗯,沒錯。”楚鱗點點頭,隨即覺得不對,“君修哥哥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小猴子的來歷她差不多都要忘了,如果不提還一時真想不起來。

謝君修勾唇笑了笑,看起來還挺高興,半點不像要苛責楚鱗蠻橫的樣子。

“聽人說的。”

楚鱗想問不知是誰人連這種久遠的小事都能打聽出來,但轉念一想,他曾經去過她家,也許是父親告訴他的也未可知。

“她現在好嘛?”

“什麼?鱗姐姐還是小猴子?”楚鱗一時不知這個“他”指的是誰。

謝君修注視著楚鱗的眼睛,嘴角仍噙著一抹微笑,“我當然問的是……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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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呀,挺好的啊。”楚鱗想也沒想就直接答了,後知後覺太過迅速,又補充道,“後來我又見過它,活蹦亂跳的,傷勢養得很好。”

“是嘛,那便是挺好。對了,還沒有問小猴子叫什麼名字。”

“咻咻。”

“嗯?”

楚鱗看著謝君修眼中的詫異,剛發現這個同音,忙解釋道,“不是你那個修字,是‘來視襄人,噢咻提攜’那個咻。咻咻,因為它每次上下樹很快,咻的一下就上去了。”

謝君修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同一只狨猴撞了名字。

楚鱗之前也沒注意,現在突然發現了,只覺得再見到謝君修有些怪怪的,總想把他和咻咻聯絡。想咻咻的時候,也會不覺間浮現出謝君修的臉。

真是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除了你們幾個,楚鱗平時還有交好的朋友嗎?”…

這個問題著實難住她了,現在若是將人都答死了,那豈不是以後再胡編亂造的時候,豈不是就沒有那麼自由了?

“這個我也知道的不多,單知道還有亓官澈,平時亓官也會常來找我們來玩。或者說,哥哥他們不在的時候,都是同亓官在一起研究最新的衣服式樣的。”

“君修哥哥,你都問了這麼多了,我還不知道鱗姐姐在你心中是個怎樣的人呢。你說她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連見都沒有見過她,怎麼就知道你們合適呢?”

楚鱗抱著雙膝,坐在火堆旁邊,小臉放在膝蓋上,歪著頭看著謝君修。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的婚事是自小就定下的,我也當然一直將她當做妻子看待……”

這確實是像謝君修會說出的話。君修,即為以君子之風修身立德。不過,在遵循禮法的同時,是不是也忽視了自身的想法需求?

“我們也並非沒有見過面,只是那時候年歲很小,她忘了也很正常。”

謝君修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凝望著楚鱗,好似這話就是說給她的,而不是林秋兒。

一瞬間,她覺得他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偽裝。

小時候見過?楚鱗神情不變,只是心中已經在極速地回想。小時候有見過嗎?有嗎?沒有吧?

“那個時候還發生了一些趣事……”謝君修垂眸一笑,沒了下文。

“什麼事啊?”楚鱗好奇,他們不光見過。還有事情發生?

謝君修笑著搖搖頭,“都是些小孩子間的玩笑罷了,沒什麼打緊的。”

楚鱗心裡癢癢,只是她現在披著“林秋兒”的身份,貿然打聽別人的私事並不太好。這個身份日後還要再用,還是苦心經營點為好。

“那除了這些,平日裡她還有什麼喜歡的事物嗎?聽戲?話本?訪景?”謝君修儘量挑些楚鱗感興趣的話題來問,就比如他根據傳言,就不會問她喜不喜歡讀書這種話。

“都還行,話本的話確實也迷過一段時間,只是後來有了《拜月記》,就沒再看過了。”

是啊,自從寫完了《拜月記》,楚鱗基本上將世間能用的所有橋段,不論新舊都用到了,自然是看其他的索然無味。更重要的是,都不如她寫的。

“《拜月記》?這本我倒是看過,著實不錯。”

“那你覺得怎麼樣呢?”楚鱗想聽聽謝君修對她這部作品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