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庫山明含著笑款款而來,扭動的腰肢不知道盪漾著多少人的心。

一瞥一笑,一嗔一怒,皆是百般風情,難以言表。

縱使楚鱗這樣見過多少美人,領略過不同的風采,也還是每每被她渾身的嫵媚征服。

“主人!”

修庫山明學著九州的禮儀,福了福身子,本來嚴肅死板的動作,卻被她賦予了新的生機。

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方紅色的面紗,那張禍國的臉隱隱若現,更是增添了神秘的美感。

“主人說這個嗎?”

修庫山明感受到了楚鱗打量的目光,指著臉上的面紗問道。

沒等楚鱗回答,便自顧自地解釋起來,“這個是方才我見星兒蘭姐姐帶著,便也要了一塊,主人覺得怎麼樣?”

楚鱗不知道星兒蘭是誰,可能是剛認識的侍女吧,納傈確實有女子敷面紗的習慣,剛剛她就注意到有些侍女臉上便戴著。

“好看。”

確實修庫山明戴著非常好看,楚鱗也不是個彆扭的人,從來不吝惜對別人的讚美。

“主人喜歡便好。”

“坐吧,不用站著。”楚鱗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她還是有些不習慣被叫做主人,順手也給她斟上了一杯奶茶。

“這是納傈這裡的特產,鹹奶茶,也不知道你喝得習慣不。”

修庫山明接過銀盃,嬌笑到,“主人怕是忘了,奴也算是納傈的人,只是很多時候沒有人把我們當做人罷了。”

楚鱗一時語塞,自己確實有時候會忽略掉這個問題。

待修庫山明飲盡了杯中的奶茶,楚鱗冷不丁地說。

“你打算就一直這樣跟著我嗎?”

修庫山明歪著頭,一臉的疑惑不解,滿臉都寫著“不然呢”。

“主人這話的意思,是想趕奴走?”

楚鱗擺了擺手,“也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你一直跟著我也不是個事,也挺不方便的。”

“奴是不會走的,既然認了主人,那主人就是一輩子的主人。”

修庫山明說得理所當然,讓楚鱗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才同她認識了不足一日。

“我說過了,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你擁有自由!”

“奴想去的地方只有主人身邊。”

楚鱗有些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是第一次遇上這麼上趕著給別人做奴隸的人。

“你要留下來,有什麼目的?”

“主人就是目的。”

楚鱗微微汗顏,她現在懷疑修庫山明要麼是腦子不好使,要麼就是不懷好意,另有陰謀,還這麼明顯。

“那我換一個問法,你覺得你憑什麼能夠留在我身邊?別再用些什麼色相媚主的由頭,沒用,我不吃那一套!”

修庫山明噗嗤一笑,媚眼含春,“主人不愧是主人,連這都能預見。”

楚鱗翻了白眼,她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現在屬於雞同鴨講。

注意到楚鱗神色的變幻,修庫山明仍舊是那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懶懶散散地靠在桌前,一手托腮。

“要說用途,奴的確還有點其他的用途。”

總算是要說的正經話的樣子了。

“主人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黑沙城離著遣琲城如此近,卻是邊疆,幾乎無人看管?”

楚鱗搖了搖頭,“以前聽說是因為黑沙城沙患嚴重,不宜人居,才逐漸荒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