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鱗皺著眉靜靜看著顧藺夏的哭訴,摸了摸他的頭,喃喃道:“不燙啊。”

顧藺夏作勢就要撲上來抱她,楚鱗趕緊推開他,用手撐住不讓他靠過來。“顧少,自重。我沒有這種特殊愛好。”

見顧藺夏還沒什麼反應,她又加了句,“想和他一樣的話就繼續哦!”

他指的當然是剛才飛出去的李達山。

顧藺夏理了理衣服,清了清嗓子,“沒事,吃飯吃飯。”

“說起這心上人啊……”楚鱗瞪了顧藺夏一眼,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想起一件事。”顧藺夏話鋒一轉,像極了摸老虎屁股及時收手的樣子。“半個月前,我聽說你被人給打了,還是在醉花樓裡面。怎麼回事啊?”顧藺夏掩不住地八卦,看著謝君修。

謝君修吃飯的時候一般都很專心,極少參與聊天,與其說他平時就不喜歡接話。沒想到顧藺夏突然提到自己,還是這件事情。

“咳,顧藺夏你這問題不太好吧,別人的私事你管那麼多幹嘛!”楚鱗拍了下顧藺夏,眼神中也寫著“別說了”幾個大字,那架勢就差來捂他嘴了。

“儲秋你也知道這事啊,你這麼激動幹嘛呀?我這不是熟了之後才問的嘛,不然早就問了。”顧藺夏看起來確實像忍了很久,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謝君修指望他說出什麼風流韻事來。

她激動,她當然激動了,人就是她打的,現在兇手就坐在受害者對面,她不激動才怪。

“我這,我這不是感同身受嘛,我就不喜歡別人問我這種隱私。”楚鱗瞪著顧藺夏,理不直氣也壯,主要是她不敢往謝君修那個方向看,怕一不小心露了餡。最近本來就處在當初打人的愧疚當中,到時候良心再一痛,全給招了可咋辦。

顧藺夏點點頭,認同她的說法,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這種風流債我一向是不介意分享的。那謝君修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吧。”

楚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顧少爺是將道理懂利害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謝君修開口了,看著猛轉過頭來一臉震驚的楚鱗淡淡地笑了下,“兇手我還沒查到,他當時用了迷藥,我也沒想到會遭此暗算,也是一點防備也沒有。”

“就這?”顧藺夏明顯不滿意,“我聽說不是還留下了字條,上面說什麼錯付良人之類的話?”

楚鱗現在就想堵住顧藺夏的嘴讓他不要再問了,更想掐死當時的自己,打人就打人亂寫亂畫幹什麼?

封煦陽依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半點沒有聽他們說話的樣子。

說我們了大哥!你是幫兇欸,怎麼這麼淡定?當初怎麼不攔住我,不攔住我?

儘管楚鱗心中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面上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緊鎖眉頭,認真聽八卦,分析兇手。

“確實有個這字條,但我也沒什麼眉目,印象中沒有得罪過哪家姑娘。”說著謝君修就從懷裡掏出了那塊手帕,給他們展示。

慕君多時,竟非良配。

八個大字濃墨飽滿,恢宏大氣,不像是個姑娘家寫的,倒有幾分像個男人的手筆。

楚鱗只覺得那幾個字在啪啪打臉,真的,她不想看到這個,她想趕快逃離這裡。

“這姑娘的字跡,著實……”顧藺夏頓了頓,可能這不是個清秀嬌弱的姑娘,“壯闊。”

“那會不會是打錯人了?”蘇曜問道,他見了這字跡,說是那人喜歡的其實是房中的姑娘他都信。

謝君修搖搖頭,“不知道,當時我才來昱州沒多久,應該不會是這裡的人。”

顧藺夏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麼,“我聽說你不是有個未婚妻,會不會是她找人打的你啊?”

啊?什麼!顧藺夏,你在說什麼????

楚鱗這次是真的慌了,她已經想好了連夜逃跑的事情,連路線圖都大致想好了,子時,西邊,跑。

她現在是既不能不看著謝君修,又不能看著謝君修表露出心中的慌亂,難,是真的難。

楚鱗總覺得謝君修看她的眼神不對,可能他知道點什麼,也可能是她太過心虛,杯弓蛇影。

謝君修見楚鱗一直盯著自己看,直勾勾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自己的八卦就這麼好聽嗎?明明剛才不是還維護自己來著?

“此話怎講?”謝君修不解,面露不喜。

“你想啊,你是在醉花樓裡被打的,醉花樓什麼地方啊?”顧藺夏一臉你懂我我懂你的神情,自我感覺分析得頭頭是道,“那你未婚妻能高興嗎?人楚家的大小姐有點脾氣很正常的。”

謝君修抿了口茶,面色有些不善,沉著臉說道“我相信楚姑娘的為人,此事絕非楚姑娘所為。也請顧兄不要損了楚姑娘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