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陳武槍法之剛猛。

但是就是如此勢大力沉,看似必誅殺扶蘇的一擊,卻被扶蘇如此輕描淡寫地抵抗住。

就連身為出招者的陳武此刻都是臉色大變。

他分明是將槍尖瞄準扶蘇的眉心刺去,但是就在扶蘇出手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槍尖在不斷地偏移目標。

而且他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將手中長槍給控制住。

這乃是他這麼多年來都未曾見過的。

“轟!”

一聲巨大的聲響充斥著整座庭院。

只見陳武手握長槍,長槍的槍尖已經直直地刺入地下,其腳下的土地更是被濺起無數的泥濘。

扶蘇靜靜地看著陳武,緩緩開口說道:“你這一槍,勢大力沉,剛猛無比。”

“倘若是尋常的二品小宗師在這一擊之下,都未必能夠逃出生天。”

“縱使是面對一品大宗師之境的強者,想要硬生生抗下這一擊,也是頗為勉強。”

聽到這話的陳武笑著說道:“沒想到閣下還有點見識。”

“此招乃是我在沙場上所創,一槍遞出,最少也能取回數十個敵軍頭顱。”

“此槍意剛猛至極,放眼整個南大陸,能夠與我匹敵者,不過爾爾。”

扶蘇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陳統領說的沒錯,此槍意的的確確剛猛至極,即便是一品大宗師都未必能夠養成此等槍意。”

“只可惜陳統領的槍跟隨著這股槍意的指引,從而使得自己手中的長槍只知道一路前行,卻不知變通。”

“我說過,陳統領你的槍,即便是一品大宗師都未必敢全盤接下。”

“但是陳統領你要知道,江湖武夫的捉對廝殺可不是雙方站在原地各自出招。”

“你這一擊的確無敵,只可惜沒有變通。”

“倘若你的敵人速度見長,在你這一槍落下之際逃往別處,那麼你這一槍豈不是打了水漂。”

“再者說,你若是僅是朝前刺殺,那麼敵人只需要躲開你這一擊,接下來你便會陷入捱打的死局。”

“這些想必陳統領應該都已經感受到了吧。”

聽到扶蘇的話語的陳武臉色一變,他自然知曉自己槍法的弊端。

只不過他畢竟是在沙場之上成長起來的,一直以來殺人皆是以剛猛,根本不懂江湖武夫的那些捉對廝殺。

扶蘇說的沒錯,除非對方站在原地讓自己打,否則的話,他只要一擊落空,就會陷入困局。

這種弊端早在沙場之上征戰的時候就被自己發現了。

陳武也在積極尋找破解之法,只不過他實在是被侷限了太多,從而使得自己也不會變通。

久而久之,陳武也不想著去變通。

在他看來,一擊必殺敵人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見到陳武沒有說話,扶蘇便是緊接著開口說道:“陳統領的槍意很奇特,若是我猜的沒錯,陳統領應該不是南大陸人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