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拒北城外十里地,曾立石碑千餘座,碑碑皆是衣冠冢!”

“你只知北疆王起兵造反,何曾知道那北疆曾人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若無北疆王,何來北疆,何來中原不聞馬蹄聲!”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擁護大秦朝廷的眾人紛紛閉上了嘴。

若無北疆王。

北方蠻夷鐵騎必將叩關中原。

中原怎能不見硝煙!

“這北疆王雖是一品大宗師,不過終歸只有一人,即便大秦第二劍仙葉白奎拜入其麾下,只怕僅憑藉他們二人,不能是咸陽宮九位一品大宗師的對手。”

“此番朝廷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縱使北疆王大軍壓境,只怕也撼動不了大秦朝廷的底蘊。”

一品大宗師罷了。

如今咸陽宮內明面上就有九人!

縱使北疆王實力非同尋常,更有著劍仙葉白奎相伴又如何。

與大秦的底蘊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不少。

這一日,在大秦帝都的一座肅靜清雅的小院內。

一位身著素衫的妙齡女子坐在一張已經微微有些腐朽的鞦韆之上。

“皇兄,我想你了。”

齊宣郡主晃動著鞦韆,任由微風拂面,享受著短暫的寧靜。

鞦韆看上去與這小院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卻是齊宣郡主最為喜歡的一個物件。

只因這鞦韆乃是一年冬天,她得了凍瘡,那時的她日夜皆是哭喊。

那對她喜愛有加的皇兄不忍如此,便在冬日裡,頂著天空中落下的鵝毛大雪。

用尚還稚嫩的手,一點一點親手為其做了這麼一個鞦韆。

她至今還記得那日過後,皇兄整整三日未曾出門,聽侍女說,是因為皇兄身子骨弱,受了體寒。

自那時候起,她便將那鞦韆視若珍寶,至今為止,除了她之外,再無一人坐上過鞦韆。

“郡主,廣陵王世子又來了。”

此時一位婢女慢慢走入小院內,對著坐在鞦韆上的齊宣郡主施了一禮。

“讓他滾。”

......

此時帝都的一間茶館內。

一位妙齡女子手捧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目光看向面前的年邁老者。

“趙丞相,多年不見,你倒是愈發顯得精神了啊。”

妙齡女子身前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大秦第一宦官趙高。

此時的趙高微微抬起頭,目光不是看向妙齡女子,而是看向妙齡女子身後的一位白鬚老者。

白鬚老者雙手抱胸,懷中抱著一柄漆黑的龍首古刀。

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人心生膽寒。

“沒想到此番居然會是大宣王朝的公主殿下親自前來,若是老夫猜得不錯,此人便是你們大宣王朝第一高手,齊煉華。”

趙高目光落在那白鬚老者身上,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