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自己便有足夠的時間整頓人馬,去大秦帝都看看自己的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問問他皇位可坐的舒坦!

......

拒北城內,一片雪白。

家家戶戶門前皆是披掛白條。

城內百姓人人身披縞素,手提一隻雪白燈籠,臉上滿是悲意。

“孩他爹,你不是說去去就回嗎?”

一位夫人身披縞素牽著一個稚童跪在一具被白布包裹著的屍體身披。

眼睛早已經哭腫。

在那具屍體旁,躺著不計其數的屍體,皆是包裹著一襲白布。

白布旁,有婦人,有老嫗,有稚童...

人人無一例外皆是身披縞素,跪在屍體旁泣不成聲。

君只見。

君只見北疆玄甲鐵騎甲天下!

獨不見我北疆十室九戶無兒郎!

君只見。

君只見大漠一戰蠻夷戰死十萬!

獨不見我北疆家家戶戶人人皆縞素!

今日拒北城外十里。

有一墳冢。

墳冢內豎起有名石碑。

一千七百九十三!

......

“殿下不好了!”

“廣陵王趙旭率領麾下五萬大軍已經逼近拒北城了!”

“這五萬大軍人人皆是握刀而來,一看便是來者不善啊!”

拒北城的一處大殿內,袁白熊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什麼!”

扶蘇臉色一變。

如今的拒北城說是一座空城也不為過。

裡面尚且能戰的騎卒不過百人。

先前大漠一戰,雖然傷員還有一千二百人。

但是這一千二百人傷勢皆是極重,此刻莫說騎馬握刀,就連下床都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

“胡亥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催動手握兵權的廣陵王趙旭來拒北城!”

扶蘇語氣低沉,一直以來北疆皆是不受中原待見。

先前秦帝為何將自己貶謫來北疆,就是為了讓自己遠離大秦的那些宦官,能夠有時間培養自己的勢力。

畢竟趙高在那時候已經有了扶持胡亥上位的跡象。

秦帝此舉與其說是貶謫,倒不如說是給扶蘇一個機會。

可秦帝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的親兒子為了皇位居然會和宦官一同對自己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