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雲道:“師父,您就說來聽聽啊,我知道師父您見多識廣,一定知道吧?”

百里蘇點了點頭,說道:“‘孤雲十三劍’,又叫水火劍法,共有十三式,每一式又有十三種變化,劍招精絕,創造這套劍法之人,是兩個體質不同之人,他們在江湖上名聲赫赫,被稱之為‘水火奇俠’,近幾年來,他們離開中原,就很少涉足中原,經常出沒西域,對了,你怎會知道他們的成名的劍法?你見過他們?”

李翊雲從葉紫籮身邊,借用了葉紫籮的佩劍,便在空地處,將方才兩人所施劍法,重演一遍,李翊雲雖不能像高瘦子那樣使得得心應手,卻也粗略的展示了一遍,也差不到哪裡去。

李翊雲道:“剛才好像就是這樣使得,應該沒錯。”

李翊雲撓了撓頭,知道自己還不能得心順手,運轉自如的施展劍法,但水火奇俠的劍招,都被李翊雲記在了腦海之中,只需多加磨鍊就好。

百里蘇與張重信相視一眼,張重通道:“雲兒,你這套劍法,從何而來?”

百里蘇點了點頭,也在等著李翊雲的回答,後者得意道:“說了你們準嚇一跳,你們是不知道呀,剛才我在溪邊打水,突然有兩個高瘦矮胖的人,唰的一下,就出現在了我面前,然後語氣深長的跟我‘少年郎,我見你有大俠風骨,日後一定不俗,我傳你一套絕世劍法,你且看好。’他話一說完,不等我回答,就拔劍施展,待他劍招盡出後,又對我說‘這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劍法,你若能悟出另六式,他日再遇,就傳你第十三式。’話一說完,一溜煙,就沒影了,我就像做了個夢,清醒過來時,他們已經不見了,所以我就回來了,幸好我記憶力好,所有招式我都記下了。”

張重信看了眼百里蘇,笑罵:“臭小子,對叔父和師父也敢撒謊,你就不怕捱揍?”

葉紫蘿與朱玉鶯都是掩嘴一笑,李翊雲尷尬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們,不過,他們是真的傳給了我劍招,不過,其他七式,我就不知道了。”

百里蘇沉吟少許,開口道:“水火奇俠乃風雲榜中人,雖未謀面,卻也深知厲害,他們二人每人各掌六式劍法,經過多年醞釀,悟出第十三式,傳聞,第十三式,威力巨大,中招者,如墜水深火熱之中,他們既然只傳你六式,想來另六式他們是想考驗你的悟性,你若能從這六式中,悟出另一人的六式,那麼單憑水火十二式劍法,可讓你成為一流高手。”

李翊雲一聽,頓時歡喜,說道:“多謝師父提醒,對了叔父,你和我爹,當年學的是什麼武功?”

張重信目露追憶,道:“我和你爹,學的是刀法,並非劍術,你日後就會知道了。”

拍了拍李翊雲的肩膀,張重信嘆了口氣,百里蘇轉移話題,說道:“雲兒,你是在什麼地方遇到水火奇俠的?”

李翊雲說道:“哦,是在我打水的溪邊,不過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受傷,所以我就救了他們,他們也講義氣,本是打算將佩劍贈送於我,但我拒絕了,畢竟一個劍客,少了佩劍,還怎麼成劍客。”

百里蘇看了眼葉紫籮,葉紫籮似乎感覺到百里蘇的目光,突然說道:“水火奇俠,是我青羅宗的四大執法中的兩位大俠,武功非凡,此次前來中原,想必是奉我爹之命前來尋找一品侯朱文丹的。”

李翊雲聞言,說道:“師姐,你們青羅宗不是遠在西域麼?怎麼會突然進入中原?”

眾人只見到葉紫籮略顯哀傷,聽葉紫籮說道:“當初我哥哥犯下大錯,青羅宗大難臨頭,無奈之下,我爹便將我送入大明皇宮為妃,此次派出水火奇俠,倘若沒有猜錯,應該是想請一品侯朱文丹幫忙,讓皇帝將我放回去吧。”

李翊雲說道:“原來他們是青羅宗的人,早知道我就讓他們直接帶你回去好了,可惜那時我不知道他們是青羅宗的人。”

可想到兩人的傷勢,不禁問道:“不知道他們的傷勢,從何而來?難道是談判失敗?一品侯朱文丹不賣這個人情?”

百里蘇道:“朱文丹一向自傲,恐怕另有目的。”

葉紫籮道:“這個不無可能,我青羅宗上任宗主與一品侯朱文丹有故,所以青羅宗的面子,一品侯朱文丹應該知道我青羅宗的勢力,多多少少還是會有幾分忌憚,不可能貿然出手對付我宗之人。”

李翊雲嘆了口氣,說道:“哎,又是一品侯朱文丹,為什麼什麼事情都離不開他,都跟他有關。”

眾人沉默。

葉紫籮問道:“小師弟,那他們現在在哪兒?”

李翊雲想了想,說道:“應該已經走了吧,我打完水後,他們就已經開始收拾,想來已經走遠了,但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兒,不過放心,有緣自會相見。”

葉紫籮點了點頭,百里蘇起身說道:“我們也該啟程了,趁天黑之前,找個落腳之地,不然可要露宿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