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匆匆而過。

翌晨,李翊雲昨晚才發現自己的殺父仇人,竟是朝廷中人,更沒想到,所謂的一品侯朱文丹,不僅殺了他爹,還殺了你孃的全家,這件事情,讓李翊雲難以忍受。

隨著其餘四人的醒來,張貞醒來就看到了張重信,說道:“重信?”

張重信見到張貞醒來認出了自己,說道:“嫂子,你可算醒了,昨天愚弟來時,發現你已經暈了過去,便沒敢打擾,嫂子現下身體可好了些?”

張貞點了點頭,很是欣慰,唯有李翊雲,愁眉苦臉似乎得知自己的仇人是誰,而悶悶不樂。

張貞察覺了李翊雲的不對勁,剛要去問,便被張重信攔住,張重信向她解釋後,張貞勉強的笑了笑:“該面對的,終究是要來的,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敢告訴他,今天他既然知道了,我也算是了了樁心事,何去何從,我都支援他。”

張貞道:“重信,我母子多年來,承蒙你的照顧,已經很是麻煩,我與雲兒都是你的累贅,何必呢。”

張重通道:“如今雲兒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是誰,能不練武麼?”

轉過頭去,問:“雲兒,既然你知道了仇人是誰,那想不想隨叔父練武,以後替父親報仇?”

李翊雲本在憂鬱之中,被張重信這麼一問,立即精神大作,昨天張重信一刀劈斷石像的刀法,李翊雲想起來,就覺得厲害的很。

“想呀,怎麼會不想呢?沒點功夫,怎麼報仇。”李翊雲一下子變了心情,很是興奮。

葉紫籮看到這時的李翊雲,又想到昨天自以為是的李翊雲,與朱玉鶯笑了笑,沒再說話。

百里蘇突然說道:“張兄,翊雲練了我的‘太乙真經’,不可以再練其他內功心法,不然百害而無一利。”

張重信點了點頭,道:“閣主放心,這個徒弟呀,我們一起教,當然了,還有蘿兒,倘若雲兒愚笨,先生可千萬別客氣。”

百里蘇與張重信相視大笑,李翊雲卻聽的有些憋屈。

什麼叫別客氣?什麼叫愚笨?

在李翊雲看來,對他而言,如‘飛步探雲手’那等武功招式,他一眼便能記住,何須多看。

而太乙真經在李翊雲的磨練下,李翊雲在昨晚的一夜功夫下,可沒閒著,一直在練‘太乙真經’,似乎有所收穫,整個身體都精神充沛了許多。

葉紫籮對李翊雲說道:“喂,臭小子,是不是該叫聲師姐來聽聽呀?”

李翊雲聞言一愣,說道:“憑什麼我要叫你師姐,你怎麼不叫我師兄呀。”

葉紫籮道:“我可是你師傅的首徒,你拜我師傅為徒,自然要叫我大徒弟為師姐呀。”

李翊雲剛要反顧,張重通道:“翊雲,蘿兒說的沒錯,論起輩分,你還真得叫他一聲師姐。”

張重信這話一說,李翊雲有些急了,尋思:“你們怎麼都幫她說話,太不公平了。”

葉紫籮打趣得道:“不叫師姐,師傅的刀法,可沒得學哦。”

李翊雲心不甘情不願的叫聲了:“師姐!”

葉紫籮滿意的應了一聲,拍了拍李翊雲的肩膀,傲然說道:“好師弟,以後呀,誰要是欺負你啊,跟師姐說,師姐替你出氣。”

葉紫籮的話聽的李翊雲有些不爽,心想:“一個黃毛丫頭,還保護我,我保護你還差不多,咱們走著瞧,看誰保護誰。”

百里蘇忽然之間說道:“翊雲,這些天,‘太乙真經’內力感覺如何?”

李翊雲聞言一愣:“師傅,你可真厲害,這都讓你看得出來。”

百里蘇笑了笑:“你當我是誰啊?你力強體健,說明你體內真氣充盈,看來,進展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李翊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也沒什麼長進,就是有點感覺了而已。”

百里蘇聞言,點了點頭:“不錯,你要謹記,‘太乙真經’,最忌的,就是急於求成,如若不循規蹈矩的修煉,必然功虧一簣,輕則經脈盡斷,重則七竅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