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人一下子凝重起來,重重的應了聲是,三人離開了雲來客棧。

話說,李翊雲一人翻過牆後,便朝大街小巷亂竄,不時看到街上有和剛才的人一夥的四處巡查,李翊雲從旁邊買了個斗笠,戴著斗笠,低著頭,朝城外走去,並未引起他人注意。

可李翊雲很不幸運,沒走十米,忽然有人對他起疑:“那個戴斗笠的,給我站住。”話音一落,李翊雲的身邊前後,突然出現十個人,將他團團圍住,李翊雲抬頭一看,大吃一驚,故作驚訝與害怕,膽顫得說道:“有……有事?”

走來的人說道:“大白天戴個斗笠,是不是做賊心虛了?還是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李翊雲取下斗笠,輕鬆自在的笑道:“那會兒呢,這位大人說笑了。”

那人說道:“我唐白蜃從不開玩笑,快說,有沒有看到兩個女人從這裡經過。”

李翊雲四下張望,撓了撓頭,不解的說道:“兄臺說的哪兒,本少俠怎麼聽不太明白?女人?難道這大街上,不是有很多的女人麼?老的少的,醜的美的,高的矮的,肥的瘦的,因有盡有,兄臺的話,我真不知怎麼回答,真要回答,那就是有,只是……說的是哪個?我就數不清了,經過的兩個女人,太多了。”

李翊雲苦笑的說話間,唐白蜃的臉色有些難看,唰的一下,取出鋼刀,架在了李翊雲的脖子上,冷冷說道:“我只需要輕輕一動,你猜猜,你的腦袋,還會在你的肩膀上麼?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有沒有看到兩個同齡女子,從此經過?”

想了一想,李翊雲道:“兄臺這話問的實際,還真別說,剛才呀,本少俠在客棧的房間吃飯,不知怎麼了,突然有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一進門就和我對著幹,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還無理取鬧的踩了我一腳,我當時就心想啊,不對啊,我也不認識他啊,他踩我幹嘛?是不是,後來我才聽我師父他老人家說,他是個女的,還真別說,他長得真有幾分姿色,要真是個女的,那麼彪悍,還真沒誰敢娶她,要是我,索性做男人婆。”

唐白蜃一愣:“一個?難道沒有第二個?”

李翊雲狐疑的搖頭,讓唐白蜃一陣迷糊。

又問:“臭小子,我說的是皇……,算了,我問你,大白天,為什麼戴個斗笠,還低著個頭走?你不會因為人家搶了你的飯,你就把人家給殺了吧?你想畏罪潛逃?”

李翊雲聞言苦笑,真是越陷越深,說道:“兄臺這邏輯,本少俠還真無言以對,不過本少俠大人有大量,怎麼可能會跟那種人一般見識,當然是讓著他,真不,惹不起,正打算開溜,那麼野的女人,不能讓她給逮著了,是不是。”

唐白蜃動了動刀,湊近他,說道:“聽你的意思,你是沒把人家怎麼樣啊?”

李翊雲傲然道:“那是,本少俠要是跟個女人一般斤斤計較,還有臉自稱大俠麼。”

沉吟少許,唐白蜃還未說話,李翊雲卻看到,從雲來客棧內走出來的三個人,正是剛才追他的人,李翊雲不等唐白蜃說話,便道:“你知道嗎,我戴這個斗笠,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是因為我得了病,要是被太陽曬久了,這病就會傳染給身邊的人,所以呀。”

不等李翊雲說完,登時聽了他前半段話的人,紛紛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如遇瘟神一樣,李翊雲見狀起效,不由朝著唐白蜃等人靠近了幾步,唐白蜃等人也跟著後退,李翊雲見大家保持一段距離,心想,這個距離,想要逃走,誰也攔不住了吧。

李翊雲將那斗笠朝著唐白蜃等人一擲,轉身即跑,唐白蜃等人見狀知道上當受騙,那雷明武三人也恰好看到此狀,衝了過來,問道唐白蜃:“唐師兄,怎麼了?”

唐白蜃急道:“快抓住那小子,真是個狡猾的傢伙。”

雷明武朝李翊雲看去,認出了李翊雲的背影,喝道:“臭小子,又是你,給老子站住。”

還沒說完,就追了過去,嚇得李翊雲腳底抹油,‘唰’的一下,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李翊雲邊跑邊注意後面的情況,生怕對手又使輕功,躍將過來,那他可就真的無路可逃,李翊雲不知道跑了多久,眼看就要到城門口了。

忽然之間,李翊雲時常關注後方的追兵,不顧前方的路便衝撞到了人,李翊雲抬頭一看,一個面色凝重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神色微微一愣,旋即,語氣沉重:“小子,年紀輕輕就亂招惹人,可不是件好事,走路看著點。”

李翊雲連忙道歉,看到對方沒有太過在意,李翊雲道完歉後,繞開跑出城去。

而李翊雲所撞的中年男子,如果是張貞在此,必然一眼便能認住,因為他,正是李遠成的義弟,張重信。

張重信從十七年前便開始搜捕趙忠的下落,可趙忠如世間蒸發般的消失了蹤影,可他依舊沒有放棄,直至三個月前,他打聽到了趙忠的下落,發現趙忠在福建的延平府出沒。

張重信連夜趕路,待追去時,豈料,趙忠十分狡猾,不敵張重信,卻使詭計,又一次逃跑,張重信一路追趕,直到青州府,誰知道,一進城,便被李翊雲給撞了個正著。

“那小子怎麼有點眼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

張重信回頭看了眼李翊雲跑出城外的身影,喃喃自語,實在想不起來時,便不再去想,而是進城休息,數日的趕路,讓他十分疲憊,趙忠的又一次逃跑,讓他十分頭疼。

他曾在亡兄的墓前發過誓,總有一日,要趙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