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回答,玄鳩師太忍無可忍,長劍一抽,直逼龍虎派那偷襲老僧的弟子而去,忽地間,另一道青光湧現,卻是一把長劍飛來,被玄鳩師太一把擋過,這玄鳩師太一招‘峰迴路轉’,使得靈活靈現,生生的將那長劍彈開。

與此同時,那樓上忽然躍下一道身影來,待落地之際,一手接過被玄鳩師太彈開的長劍,眾人這才發現,來人,正是龍虎派掌門,張荀。

只聽得張荀冷道:“堂堂峨眉派掌門,對個晚輩大打出手,似乎有些以大欺小。”

玄鳩不怒反喜,道:“相比龍虎派,我峨眉派可就小巫見大巫,哪能與龍虎派相提並論。”

張荀內心冷哼,忽對那少林老僧,敬禮得道:“枯寂大師,門下弟子方才無禮冒犯,還請見諒。”

原來,這老僧,赫然就是少林的四大神僧之一的枯寂高僧,後者站起,雙手合十的還禮,淡淡的道:“阿彌陀佛,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張掌門,多日不見,老衲有禮了。”

張荀笑了笑,忽對剛才與枯寂大師產生矛盾的弟子叫嚷著道:“豈有此理,少林神僧,也敢得罪,我龍虎派沒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晚輩,給我滾。”

話畢間,張荀單手化爪,向那弟子隔空一舉,那弟子的身子竟隔空而起,隨著張荀單手一甩,那弟子隨之甩了出去,用的,正是江湖中,極為尋常的‘隔空取物’,這‘隔空取物’之法,愈加熟練起來,便能有此特效,不僅取物容易,還可以驅物自如,如仙家道法般神奇。

‘隔空取物’之法,說來容易,但也極難,各派各家自有自家的內功修煉之法,故而使得這驅物之法,有所不同,因人而異,也因門派之間的功法而異。

那龍虎派弟子丟擲後,只見一群龍虎派弟子紛紛退下,只被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連道饒命,張荀臉色鐵青,心中暗道:‘真是群沒出息的東西。’

又對枯寂大師道:“既然咱們四派會齊,不知泰山派的掌門人,為何還不肯現身一見?難道泰山派掌門病重了。”

只聽得泰山派的一位弟子起身,對三派掌門行禮,敬道:“兩位大師,我泰山派掌門有要事在身,暫不能現身,還請體諒,我奉掌門之命,在此等待多時,方才不久前,我便以與枯寂神僧稟告了此事。”

兩位掌門齊齊向枯葉大師瞧去,只見枯寂大師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

張荀冷道:“武當張真人大壽在即,青松子還在武當山下有要事?當真奇特的很,青松子可真是公務繁忙,看來泰山派是出了個天才,讓我們都有些嫉妒,泰山派的歷代祖師也必然會笑開花。”

張荀話及至此,忽聽門外傳來冷淡的聲音:“張掌門的這張狗嘴,還真是難積德,死後不下地獄,我青松子都會為天下蒼生感到悲憫。”

門外赫然走出了一箇中年男子,一手持劍,一手揹負,身後跟著兩名弟子,自門外走進,向玄鳩師太與枯寂大師敬禮後,又道:“張掌門,你還是管不住這張狗嘴,小心哪天被人給削了,可就一句話也說不出。”

張荀聽的面目抽搐,極為難看,可當著少林、峨眉兩派面前,倘若大打出手,必然有失身份,只得忍氣吞聲,冷哼兩聲,不與其一般斤斤計較。

李翊雲與唐白蜃等人將眾人的較量談話,聽的一清二白,只覺得少林神僧,穩重大體,玄鳩師太為人打抱不平,而泰山派與龍虎派兩大門派雖有間隙,卻也並非鬧出太大的矛盾,只覺的這四人站在一起,頓時有種緊張得感覺。

李翊雲低聲的道:“沒想到四大門派之間,內亂也不曾停過,看來,敵人未出手,他們自己倒先起了內訌。”

唐白蜃點了點頭,緩緩道:“看來我們已經刻不容緩了,張真人大壽在即,恐怕我們等不到百里前輩醒來,必須立即下定決心,潛入武當。”

李翊雲一聽‘潛入’二字,不由一愣,問道:“潛入?”顯得極為不解。

唐白蜃道:“此次大壽,沒有表面上看似的簡單,一旦六派得知朝廷介入,必會有所忌諱,有些事情,恐怕難以查明,以免引起朱文心的眼線,對我們極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