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蘇道:“雲南四巫,遠赴中原,甚是不易,就問一事,是不是有點可惜。”

那人哈哈一笑,道:“不可惜,不可惜,我雲南四巫的巫術之法,甚是奇特,不知百里閣主,有何破解之法。”

百里蘇道:“想破你們的巫術,也並非難事,川中七俠,便可大敗你們,難道剛才你們還沒見識夠。”

只聽那人道:“呸呸呸,七條狗只會以多欺少,照你這麼說,只要人多勢眾,都是破解之法,這算什麼破解之法,一派胡言。”

百里蘇道:“既然如此,我就選三人,破你四人,如何?”

只見那人遲疑少許,說道:“胡言亂語,我雲南四巫可非傻瓜,會站在這裡讓你打麼,有本事,就讓我們見識見識閣下的才能,看是否屬實。”

百里蘇點了點頭,道:“我當著群雄的面,道破雲南四巫的招數,日後你們可就難以以這些招數在江湖上立足,這種狀況,四位巫俠,可曾想過?”

雲南四巫聞言一驚,愣了一愣,半響不語。

只聽那人道:“少要嚇唬人,請指教了。”又道;“我且問你,我四巫巫術可令你們難以近身,你們何以能破?”

百里蘇道:“這既是你們的強勢,也是你們的弱勢,正所謂,相生相剋,你們的巫術,天下能破之人,比比皆是,在場之人,就有大半,我就選川中七俠中的三人來破你們的巫術,判官鐵筆陳庖、柴刀蘇蘇大元,白刀客白自玄,三人聯手,破四人巫術。”

只聽那蠟黃膚色的老者道:“閣下說的輕巧,倘若在此動手,就是對佛祖不敬,既然閣主能說會道,那就以文鬥武,你說如何破,我若覺得有理,也就認栽,免了一場私鬥,在佛祖面前積點陰德。”

百里蘇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獻醜一回。”

只聽那蠟黃臉老者道:“我有一巫術,名叫‘千里迢迢’,可使人難近我身,閣下打算如何破解?”

百里蘇道:“‘千里迢迢’,雖難近身,但柴刀蘇的上下十八劈,左右十八掃,卻能破去,只需你將巫術一展,柴刀蘇使出一招‘左右十八掃’,第三個攻勢,便能破你‘千里迢迢’,令你四人防禦之力盡破。”

那蠟黃連的老者想了想,他心中將柴刀蘇之前所展刀法與自己等人的巫術,在腦海臨摹,似有數個小人在腦海見招拆招,忽地一聲,有一小人將他的‘千里迢迢’,破得一塌糊塗,蠟黃臉老者一嘆:“慚愧,如此粗俗刀法,竟也能破我的巫術。”

百里蘇道:“四位似乎還有很多招式,其中就有一招‘長浪不絕’,為主攻招數,倘若要破此招……”

“好了,我等認輸就是,閣下還請口下積德。”

蠟黃臉不等百里蘇說完,便搶先打住,畢竟百里蘇能輕易破解‘千里迢迢’,那要破其餘的招數,就不在話下,倘若在此被群雄盡數知曉,那他們雲南四巫豈不一損具損。

百里蘇道破雲南四巫的巫術,引得群雄無不靜心旁聽,生怕出現一絲的打攪,讓自己功虧一簣,這種旁聽破解之法,對自己在江湖上,大有好處,倘若遇到對人,就可以知道如何破解他的招數,這樣的辯解,無論是誰,都想側耳旁聽,終究對自己是一種受益匪淺的收穫。

忽地間,雲南四巫突然站出一人,怒指柴刀蘇,喝道:“我才不信這傢伙能破我的‘千里迢迢’”

他話音剛落,身子縱躍,已近柴刀蘇,喝道:“我要找你單挑,誰也不準參合,誰參合,我嶽武第一個不放過。”

‘託’的一聲響,兩人刀杖相交,柴刀蘇見到有人挑釁,對著張遊孜道:“老大,這可不是我主動惹的禍,是他自找的,老七可要動手了。”

張遊孜不語,但他的表情卻已經告訴了柴刀蘇蘇大元,似乎蘇大元的認解就是:要打就打,跟他拼了,這就是蘇大元在張遊孜的表情上看到的答案。

“你個老傢伙,命活得夠長,連蘇爺爺也敢招惹,今兒個我非砍了你這根老黃木。”蘇大元見他膚色蠟黃,剛才川中七俠又稱呼他們是‘雲南四蟲’,而蘇大元一生都把對手看成木頭,加上他們年事已高,少說也有六旬,所以叫他‘老黃木’,這也是為了激將對手,令其思緒混亂,惱羞成怒,自己便能乘上追擊,攻其不備,出奇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