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隻貓所說的又是另一種概念,她強調了“咒”與“命”的特殊性,這是一種透過語言將永珍進行規範,並且認為命名與森羅永珍構築的無形連線。

“姓名,就代表著一個人全部概念的‘器皿’,我將‘柳剛誠’這個名字寫在這塊牌子上,你與這個寫著自身姓名的牌子就建立了連線,用佛學的說法就是‘緣’,而在我這裡則是‘咒’,透過這個簡單的‘咒’,這個保有你姓名的牌子成為你自身的‘器皿’的一部分。”

黑貓繼續說:“你身上的那個腰包裡,有一個小瓶子裝的滴劑,將其滴在眼上,會激發你五感之中本身就最為敏銳的‘視覺’,也就是說你們能夠獲得不完全的鬼視能力,當然這個滴劑是有時效的,三四天內,這東西效果能夠發揮出來,過了這個時限就不會再產生效果了。”

支倉冬夜聽到這裡就驚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這個滴劑瓶,心想這玩意豈不就是杜若優人夢寐以求之物。

禍津物對策局一直計劃著研究“鬼視之力”,期望透過某種方式,讓普通人也獲得能夠直接看到“禍鬼”。

只要世間的普通人能夠觀測到“禍鬼”,就有辦法揪出那些隱藏在人類之中的禍鬼!

——要是早知道“鬼無裡村”就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滴劑,哪裡需要去搞哪些研究……

“這麼說來,只要利用這種東西,就能夠直接分辯出隱藏在人群中的禍鬼?”

名為“龍造寺”的紅髮女人頗有些好奇的拿起了手中的這管滴劑瓶。

“那麼為什麼不大規模的普及,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

“因為本身具備一定的毒性,長期服用會中毒,另外這瓶‘秘丹酒’是針對這東西的解毒劑。”

“這瓶解毒劑也不是萬能的,滴劑需要按照嚴格的要求進行使用,一天內最多可以滴三次,超過次數的話,後果自負……”

“另外我還要提醒一句,這東西效果很明確,可是若考慮到每個人的體質有差別,對有些人也沒有用也說不定。”

黑貓朽繩也嘆了口氣:“這一類東西大多都是過去五院之一《瘋癲院》研究過程中的副產品,它們確實有一些效果,可是沒有對外進行推廣,也一定有什麼原因。”

在簡短的介紹了完“滴劑”的作用,黑貓對須藤吩咐一句:“兔子可以放開了。”

須藤鬆開手,兔子靈活的跳了出去,一眨眼間就鑽進了茂密的草叢之中,速度快的真是將“動如脫兔”這個詞語詮釋的淋漓盡致。

“柳剛先生。”

須藤放走了兔子後,就這麼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鐘,接下來,他也轉過身來,向柳剛誠宣佈:“接下來你就順著這隻兔子離開的痕跡,想辦法抓到它吧!”

“你在說什麼?”

柳剛誠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充滿質疑的開了口:“你讓我在這麼大的森林裡去找一隻兔子,這裡的地形這麼複雜怎麼可能能辦得到?”

“不,你一定要在這裡找到那隻兔子!”

黑貓斬釘截鐵的開了口:“寫著你名字的牌子就在兔子身上,‘咒’已經寄存在有形的器皿裡,接下來你要挖掘出自己的潛能,鬼視的滳劑可以幫助你強化自己的感知,不過要找到‘名’的作用……柳剛誠,假如你做不到這一點的話,前往伊賦夜坂之穴的大門永遠不會向你敞開。”

“好吧!我明白了……”

柳剛誠很無奈,黑貓朽繩這樣說話的“潛臺詞”很是明確——自己不照著做,就等同於失去參加最後一日儀式的資格。

(伊賦夜坂之穴,《古事紀》中所記錄的黃泉之穴,為了讓伊邪那美復活,拜訪根底之國的伊邪那岐曾經往返過的那條密地……這一切,果真與祖父在《思啟錄秘注》中記載的一樣!)

教團的聖物一定藏在那裡面,我,柳剛誠必須透過儀式,才有機會親自前往“伊賦夜坂之穴”,奪回那件聖物。

想到了自己身負的使命,男人的心也變得堅定起來。

他皺起了眉頭,拿起了數打刀與小巫腰包,毅然轉過身去,往世外之森之中緩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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