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向他問了這個問題。

“‘異界’的風景?”

支倉冬夜皺了皺眉頭。

“抱歉,我不太清楚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沒有見到,這是好事,也許是因為你是後天系的鬼視者。”

真魚停下轉動念珠的手。

“鬼視能力並不是單純的天賦,也是另類的詛咒,被這種詛咒所糾纏的人,多半都難以壽正終寢。”

忽地,老僧抬起臉來。

“你似乎不願意相信我的話,那我問你,你覺得我多大年紀了。”

真魚住持向他問了這樣一句話。

“這……”

支倉冬夜猶豫了一下,沉聲說:“從外表來看,住持你還蠻年輕的,應該有七八十歲的樣子吧!”

“呵呵,你還真會說話。”

真魚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不過你猜錯了,我今天四十五歲,要說年紀大也確實很大,不過還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白髮蒼蒼的盲眼“老”僧,說出一個讓支倉冬夜大感吃驚的事實。

“你說你才四十五歲。”

“是啊,我何必在這種問題上騙人。”

真魚咧開嘴,再度笑了。

支倉冬夜也認真的打量起這個被他視位老人的僧人。

仔細看這個盲目“老”僧的眉眼,還有臉型輪廓,確實,認真看的話,會發現他的面容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蒼老。

“那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支倉冬夜不禁疑惑地詢問。

“因為我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結果只是一眼,腦子就感覺燒起來了,等到我再度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據照顧我的美枝子的說法,我好幾天都一直高燒,幾乎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真魚淡淡地回答。

“之後,我的外表就快速老化了,那已經不是經歷大病後的樣子,彷彿是身上的壽命、元氣、還有人生的一部分都被剝離了一樣。”

“等一下,你說自己見到了什麼?那麼到底是見到了什麼?”

支倉冬夜見他說話只說一半,眉毛也皺的更緊了。

真魚不再嘆氣,而是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

“是‘空亡’,我見到了‘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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