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看著林辰的表情,彷彿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請罪道:“軍帥出征在外,確實應該時時刻刻小心,段某卻並沒有為軍帥思,反倒是一腔私心,此,誠為段某之罪也,還請軍帥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只要段將軍明白我的苦衷,本帥也就心滿意足了。”

林辰搖了搖頭,嘆息著走了。

段煨見此,連忙遙遙朝林辰的背影行了一禮。

……

……

另一邊,點好了三千兵馬的李嚴,火急火燎地便來到了鄭縣之外。

“哈哈哈,吾家軍帥昨夜完全沒有設防,爾等卻不敢出城,著實膽小。”

“兒郎膽小,何不早降啊?”

找了個絕對在射程之外,同時又能讓城中人聽到的位置後,李嚴便罵了開來。

“兄弟們,跟我一起罵!”

罵完他還覺得不過癮,他還讓帶來的三千軍卒一同罵了起來。

“兒郎膽小,何不早降?”

“兒郎膽小,何不早降?”

“兒郎膽小,何不早降?”

三千軍卒同步發出的聲音,還是極為攝人心魄的,尤其是隨著罵陣,他們計程車氣還在變得愈發高漲之時,這罵聲就更讓人難受了。

漸漸地,這些罵聲便影響到了鄭縣的守軍。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確實沒有怎麼當回事,可是當城下無數人都開始罵出聲以後,他們的心態就崩了。

伴隨著李嚴一方計程車氣高漲,城頭上的守卒,士氣卻愈發地低垂。

許許多多的守卒,在聽得實在難堪時,甚至都已經低下了頭。

“降了吧!”

看到城上守卒變化的李嚴,不由眼前一亮,當即道:“陛下乃仁厚之人,諸位有願降者,我李嚴保證,今後絕不會有人難為於他!”

“降!降!降!”

“降!降!降!”

“降!降!降!”

三千軍卒同樣不甘示弱,在李嚴話音落下之際,隨之也喊了出來。

他們計程車氣,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加高漲了。

要知道,之前的時候,這些人當中大部分可都是跟著段煨的。

而段煨向來不喜歡爭鬥,一直都只是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