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名字,對特定的人群而言,可以算得上是禁忌一類,連提都不敢提。

但是,他們卻永遠都不會忘記名字的主人,更不會忘記名字主人的意氣風發。

比如李儒。

於西涼集團而言,李儒就是他們心目中不可攀登的神明。

哪怕這個神明已經破滅了,他們也仍然還是會去尋找那些神明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因此,當初在董卓集團稍次一等的賈詡,便在他們心中有了極高的地位。

也因此,當他們面對足智多謀的人時,下意識地心中便是一陣顫抖。

韋桓和李儺便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所以,當他們將林辰和李儒的印象在內心漸漸重合之際,他們二人就再也不想著去反抗了。

不僅不反抗了,而且還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去做事。

降兵營,將近兩千的降卒,便在這種情況下,被他們兩人迅速地安撫下來。

“朝廷能收納吾等,盡棄前嫌,吾等便該知足!”

“此乃天賜良機,錯過這個村,可就再沒有這個店了。”

“當然!”

“若是爾等當中,還有不願意降服的,也儘可以離開,往華陰而去。”

“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一路上可不是那麼好走的。”

站在高高的將臺上,韋桓大聲地繼續道:“若是留下來,那就完全不同了。”

“你們不僅可以吃飽喝足,同時還能於戰場建功立業,封侯拜相。”

“路怎麼走,已經擺在了爾等面前,只看爾等怎麼選。”

韋桓停下了話語,笑吟吟地掃向了下方眾人。

“願降!”

人群中,一個接到眼神訊號的人,當即舉起了雙手,用力地吶喊了起來。

伴隨此人的演技爆發,將臺之下的降卒,也都盡數吶喊了起來。

“願降!”

“願降!”

“……”

他們面帶輕鬆,聲震九霄,有些比較聰明的,知道自己逃脫了死劫的人,整個人都激動的發起了抖。

……

縣署。

林辰正在一目十行地掃過陝縣的情報,忽然感覺有人走了進來,仔細一看後,他不由得笑了出來。

“怎麼樣了?”

“啟稟軍帥!”

堂下的韋桓,先是蔑視地瞥了眼身旁的李儺,隨後才對林辰道:“經桓努力後,迫降之卒,而今已盡數歸入朝廷,可隨時聽從軍帥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