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一路走到蘄春城門口時,陳就回過頭,面色嚴肅道:“我走之後,城中大小事物,皆交託於你了,切不可肆意妄為,否則必生禍患!”

“碩,絕不敢違將軍之命!”

張碩重重抱了抱拳,道:“將軍若是有事,一定要派人送信給我,不論多麼艱難,我必前往援護!”

“不用!”

陳就大手一揮,豪邁道:“此戰我必勝,你只需守好城中即可,其餘之時,皆不必在意。”

“喏!”張碩沉重點頭。

……

南方雖然少馬,不過作為別部司馬,陳就自然還是有那麼幾十匹戰馬的,他騎的便是其中最好的一匹。

坐在駿馬之上,陳就仔細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臉色一陣一個顏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道:“斥候何在?”

“在!”

“可觀察到火把有變?”

“並無,劉備賊軍自入了層峰關後,便再無動作了。”

“盯好了,切記不可疏漏!”

“喏!”

“連石邑都不敢去,莫非他們已經看穿了我的佈局?”斥候走後,陳就皺著眉頭自語起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不是太安穩。

按道理來說,此時該直接攻打石邑才是,或者儘快拿下竹邑,以此作為依託,然後攻蘄春城。

可是,劉備一方的兵馬,自從進了層峰關之後,便沒有多少動作了。

分兵也只是在四面八方觀察形勢而已,這屬於最基本不過的帶兵之法,就算不會攻打關隘的人,也都知道。

但陳就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我已快到竹邑,他們竟還是沒有動作,想來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也就是說,那張飛果然是個不會打仗的。”

“只是,聽聞那林子源倒是有兩把刷子,如今卻是為何……”

“也對,他不過是一介匹夫而已,說不得只是靠著諂媚,才獲得了劉玄德喜愛,根本沒有能力。”

他遙遙地望著竹邑方向,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自語著。

……

“殺啊!”

行至竹邑之時,陳就在聽到那道喊殺聲時,只覺得腦海嗡的一聲。

“糟了!”

“那張飛竟是沒點火把,趁著夜色來襲竹邑,若是石邑也是如此……”

越想越是不妙的陳就,轉身就要跑路。

“這這這……”

“張翼德真昏聵也!”

然而,還沒等他正式確定要走,到下一刻時,他又就不想走了。

“排兵佈陣皆無,竟便敢趁夜襲殺,偏偏還忘了軍卒多有夜盲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