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他們而言,劉備出身雖然有著不好,可再怎麼著也是宗室,如今又稱了帝,他們自然是不能隨便亂搞了。

“就這麼定了!”

百官的不熱切,讓本就不是太舒服的袁紹,心中猛地一慌。再一想到之後劉備可以隨便對他封官,甚至是奪權,他就一陣彆扭。

想著這些,袁紹內心忍不住嘆息道:“早知如此,當初便該聽田豐之言了……”

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當初就該去迎接天子,就算不去,後來百官找到他,他也該幫著擁立一宗室,而不是一直拖延到如今。

如今可好,劉備一道令下,他袁紹確實成了實際上的冀州牧,甚至還兼領徵北將軍銜不假。

可問題在於,他總覺得自己被扼住了咽喉。

與其聽織蓆販履的劉備下詔,還不如找個宗室自立為帝。

到時候,他想要什麼不就是什麼了?

袁紹想的就是這麼簡單。

“……”

不論是原本朝廷的百官,還是如今他麾下的謀臣、文士,對他的發言基本都沒有任何表態。

只有一個人例外。

“不可!”

田豐再度站了出來,臉色通紅的道:“主公啊,而今陛下雖不曾登基,但卻已經繼承帝號,主公若是再另立一天子,恐怕天下人心難附啊!”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看著站出來的田豐,心中本來有著一點慚愧的袁紹,瞬間大怒。

田豐錯了。

他錯在不應該在此時開口。

甚至於,哪怕他只是在私底下和袁紹說,他都不會被任何的為難。

因為袁紹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

可問題在於,這種錯誤,他不想在眾人面前承認。

田豐沒有思慮到這一點,或者說他雖然思慮到了,但卻還以為袁紹能包容,於是乎就被人給拖了出去。

“不可啊!”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

“漢室將會動盪啊,主公,不可,不可啊!”

被抓的那一刻,田豐忍不住大聲地叫嚷起來。

很可惜,或許是出於慚愧,也或許是出於羞愧,袁紹都沒有要去看他一眼的打算。

“此事就這麼定了!”

“紹在冀州良久,嘗聞趙王劉赦允文允武,可立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