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邊的邢道榮身軀雄壯,即使安然落座,也給人如虎似熊般的兇猛感覺,一看就不好惹。

是以,也沒人多事,回過頭去繼續喝酒聊天。

這讓邢道榮心中遺憾了一把。

他還想著,要是有傳說中的惡人看上孫尚香了,自己該怎麼辦?

可他還沒想好呢,事情就結束了,自然有些遺憾。

邢道榮當然不知道,以他那長相,還有氣勢,整個三樓,最不像好人的,其實就是他自己!

閒話不提。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邢道榮和孫尚香一邊吃著酒菜,一邊說說笑笑,氣氛倒也融洽。

“子眾兄,城東韓家最近發生了一件事情,你可知道?”

談笑間,邢道榮背後一席,同樣喝酒聊天的兩人,其中一個突然說道。

“城東韓家?”

邢道榮本不以為意,但聽到城東韓家四個字,卻想起當初的長沙太守韓玄。

韓玄死後,在黃忠的求情下,自己赦免了韓家,好像就是在城東?

邢道榮對韓家自然不在意,只不過是想起了韓玄,這才略微注意了一下。

“聽說過,好像是韓家庶子韓束,在東山開墾出來的十畝地,被韓家以家族的名義佔了去!”

對面的子眾兄說道:

“說起來,韓家未免太過分了,人家自己開墾出來的荒地,卻因為是庶子,就這麼一點補償都沒有,直接強搶!”

“嘿嘿!”

起先之人笑了幾聲,說道:

“誰讓他只是庶子呢,正常情況下,個人開墾出來的田地,即使上交家族,亦能得到一份獎勵!”

“可韓束親母早逝,家主又是個耳背的,大婦一句話,便將地奪了過去!”

“過分!”

子眾兄嘆了口氣,說道:

“再是庶子,也是家族的一份子,豈能這般欺負?再說,這一年來,韓家已經擴充套件了千畝田,為了區區十畝田地,寒了家族子弟之心,未免太過短視!”

“嗯?”

聽到這裡,邢道榮心中一動,目光不經意間轉冷。

韓家庶子之事他不關心,這般家族內部嫡庶矛盾,再正常不過了。

他所在意的,是一年來,韓家已經擴充套件了千畝田這句話。

“怎麼回事?韓家不過二百口人,其中大半老弱婦幼,哪來的一年擴充套件千畝田能力?”

“還有,這田,是怎麼擴充套件的?開墾荒地?強取勒索,霸佔百姓田地?”

“區區一年時間,就增加千畝,十年豈不就是萬畝?這麼多田,都是哪來的?”

不覺間,邢道榮陷入了沉思。

天地異變以來,畝產劇增,百姓得以能活,甚至精力充沛,於是,許多百姓自發開墾荒地,從而擁有更多田地,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對此,他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