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營帳中,酒宴擺開。

“子敬,我敬你乃實誠君子,現有兩個問題請教,還請據實回答!”

邢道榮端起酒樽,面色嚴肅,說道。

“安民公但講無妨!”

魯肅同樣正襟端坐,肅然說道。

“好,那吾便直言了!”

放下手中酒樽,邢道榮問道:

“去年,步子山蠱惑零陵路、田兩家攻打太守府,欲挾持前任叔憲度公,此為實否?”

“這……!”

魯肅聞言啞然,沉吟片刻,出言道:

“此事吾亦有所耳聞,但據肅所知,步子山只是讓路、田兩家向叔憲進言,並未令其行此事!”

“有區別麼?”

邢道榮沉聲說道:

“若無禍心,步子山何以要暗中聯絡路、田兩家?”

魯肅無言。

“另一件事!”

邢道榮繼續問道:

“周瑜前來攻打我荊南,此前,我荊南可有半點得罪江東之處?”

“……”

魯肅看著邢道榮,張了張口,卻無言以對。

在這一戰之前,雙方並無交集,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自然談不上誰得罪誰。

可荊南大軍整天操練不休,磨刀霍霍,又和劉備締結同盟,這般準備是為誰來?

但是,不管如何,荊南都不是先動手的一方,終究是周瑜無故帶兵侵犯,魯肅乃君子,說不出狡辯的話,只得無言以對。

“年初,劉玄德好意,將江夏交付於江東,可週瑜轉眼便出兵南郡,這般行為,可稱得上仁義?”

邢道榮再次問道。

魯肅還能說什麼?

站在道義的角度上,周瑜這般行為,可沒有半點能讓人表揚的地方。

“如此這般,江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違背道義之事,讓吾如何信得過?”

邢道榮渾身正氣,對著魯肅質問道。

魯肅默然不語。

“罷了,吾也不為難子敬!”

邢道榮見好就收,說道:

“吾已明言,北廬陵只是暫時接管,只要孫權在三年內,將賠款如數送來,自會命令文長退兵至南廬陵!”

“安民公此言當真?”

聽到邢道榮的承諾,魯肅立刻睜大眼睛,向他確認。

“那是當然!”

邢道榮正襟端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