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度激動莫名,內心感慨。

“安民將軍切莫說這等話!”

就在此時,跪坐一旁的劉巴起身,來到邢道榮面前躬身一禮,說道:

“吾知將軍一心歸隱,但零陵百姓卻面臨刀兵之災,將軍一味獨善其身,又如何忍心?”

“額!”

邢道榮無語的看著劉巴。

你當老子是諸葛村夫啊,說的話跟劉皇叔一樣一樣的。

不過你說的對,繼續說,讓老子有個臺階下。

他內心複雜,看向劉巴的眼神,自然也複雜萬分。

劉巴見狀,以為邢道榮被說中了心事,暗道:

“邢安民大賢也,目下不宜操之過急,且緩一緩再說!”

念及此,劉巴說道:

“使君,你重傷在身,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養身子,安民將軍也莫急著下決定,且過幾日再說也不遲!”

話畢,背對著邢道榮的方向,劉巴對劉度使了個眼色。

劉度見狀,知道劉巴有計策,便不再提此事,將手中木匣交給旁邊的僕人,說道:

“也是,吾剛醒來,身子的確疲乏!”

劉巴立刻轉向邢道榮,拱手說道:

“安民將軍,如今使君重傷在身,不能理事,零陵防務還要依仗將軍,請切莫再說歸隱之語!”

邢道榮看著劉巴,說不出話來。

這就完了?

你不再勸勸劉度?

劉巴見邢道榮不說話,以為他心中為難,當下善解人意的說道:

“將軍,請先回府歇息,讓劉使君好好調養!”

……

邢道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太守府的。

在邢勇等親衛的護衛下,一路向自家府邸而去。

路上,邢道榮狠狠的給自己一個巴掌。

性子那麼急做什麼?

有什麼話不能慢慢說?又沒人催,真是!

“以後要記得了,說話要三思,不能脫口而出!”

反覆告誡自己,隨之,想起剛錯身而過的‘虎將’階位,又是一陣難受。

上輩子,也就是後世,他就知道,一技傍身是最重要的事情。

和平年代都這樣,這個戰亂年代就更是如此了!